073、冰涼(第2/2頁)

他渾身沸騰的血液也在漸漸冷靜下來。

只是，他應該不知道坐在他身後這個弱小的女子，此刻是她多麼想拿起古代的弓箭，將他五馬分屍！

她身子哆嗦，但是她依然努力拼全一句話，問言成默為什麼要開那麼快的車速。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射箭騎馬打野獸她都不曾怕死，但是坐著現代的摩托車的她，卻被人嚇唬成傻子！

傻子！

“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才不會撒謊，只會說真話。”言成默回答她的問題是，將車速放得更慢了。

唐衣靈哆嗦的牙齒說出兩個詞語。

“流氓！”

“禽獸！”

回去的路上，車上兩人都不說話。

路的中央車道上，時不時經過一輛私家汽車。

有些汽車內的情侶放著狂嗨的計程車高，車子的遠光燈由遠到近，計程車高的聲音由小聲到大聲······

最後——

車的影子和車上的計程車高漸漸遠去，又只剩下他們一輛摩托車在黑暗的馬路上行駛著。

此刻的言成默，腦子裡幸福地幻想著他哥哥很快就會尋找到，他哥哥會一起聊天，會一起······

不知道不覺，摩托車進了青藤小區，越過小區內的車道內，小區的路燈也昏暗了許多，到了小區內，安靜不已，言成默才意識到，此刻已經凌晨三點了。

他將摩托車越過過自家古銅色鐵門，黑色車輪停到在唐衣靈家的紅色鐵門前。

“冷不冷？”他才知道問這個問題。

唐衣靈不語，只是咬牙切齒，顫抖著的雙手壓在摘下頭上沉重的白色頭盔。

他見她不語，但雙手還是自覺地伸長接過唐衣靈遞過來的白色頭盔。

唐衣靈幾乎要昏倒的身子，他邁動大長腿過去將其接住，此刻他冰冷的手臂下依然能夠感受到唐衣靈的身子很冰，唐衣靈套著黑色衛衣的上半身都很冰。

他低頭打量這唐衣靈光溜溜的雙腿正在顫抖，他才想到她乘坐摩托車時的雙腿是光著的，從她哆嗦的樣子看，她兩條腿幾乎成能夠冰條了。

唐衣靈甩開言成默，狠狠白了他一眼，她牙齒不那麼哆嗦了，但是身體受了寒氣，她嘴裡就是有千言萬語，雙手想將其千刀萬剮也不能行動了。

她不想看言成默冷漠陰暗的嘴臉了，努力站直身子，果斷轉身朝家裡方向，顫抖著僵硬又冰涼的兩根大腿，一瘸一拐挪回紅色鐵門院方向。

紅色鐵門上的大燈開著，顯然是白阿姨故意開著燈等她回來的，白阿姨已經在大門口守等候多時，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就大步跑著出來門口，開啟門迎接唐衣靈回家。

——

“唐衣靈我不會洩露你的秘密，我只是——”言成默想說卻沒說完，唐衣靈頭也不回，只對他伸出停止的手勢。

他看著唐衣靈離去的紅色背影，頭上被壓歪的雙丸子髮髻垂下幾絲凌亂的髮絲，距離這麼近，她定是能夠聽見得，她卻頭也不回，顯然，她已經不會聽他說什麼了。

“這麼涼，快快快——”白阿姨扶唐衣靈的身子，話還沒說完，唐衣靈的身子就癱瘓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