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對央視春晚不抱任何希望,但大家心裡難免還抱有一絲幻想。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皇軍託我給您帶個話;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

多少年沒有看到過這種級別的語言類節目了?

萬一今年就有了呢?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八點,兔年的央視春晚,準時由一首《花開種花家》拉開帷幕。

“額……”

聽一聽這歌詞,再看一看打扮成小兔子模樣唱歌的小朋友,眾人心裡就有數。

改?改個屁!

主持人主持的確實可圈可點,但這沒用,看春晚看的是節目,然而節目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胯,不!是比以往更拉胯,甚至爛出了新高度!

只是看了兩眼,眾人就沒了興趣,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跟身邊的人小聲聊天,都不再關注這雞肋的央視春晚。

只有曾小賢為了學習春晚主持人的颱風,努力抑制著嘔吐的本能,堅持觀看。

但不看不代表聽不到聲音,有些節目光是聽聲音就已經尬到頭皮發麻,甚至不由自主的捏壞了好幾個海洋球。

呂子喬剛想讓曾小賢乾脆把聲音關了,誰知他突然哈哈笑了一聲。

笑聲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唯獨出現在觀看央視春晚的時候,那就太奇怪了!不!是太詭異了!

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壞了!

看這種節目都笑的出來,曾小賢八成是腦子燒壞了!

這可怎麼辦?他明天還能登臺主持了嗎?

還沒等眾人開口詢問,就聽曾小賢又哈哈的大笑了兩聲:“哎呀我的天吶,可太逗了。”

眾人雖然沒有看畫面,但都一直聽著聲音,並沒有覺得剛剛這段節目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胡一菲趕緊遊了過去,抓住曾小賢的手,不無擔心的問道:“小賢,你沒事吧?”

曾小賢奇怪的看向胡一菲:“我沒事啊。”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我是誰?”胡一菲追問。

曾小賢反手扣住胡一菲的手:“一菲,你怎麼了?問這個幹嘛?”

胡一菲又豎起一根手:“這是幾?”

“一……我沒毛病!你這是怎麼了?”曾小賢有些崩潰的問道。

“精神病人總是說自己沒病。”胡一菲指了指投影儀,“這節目都能看笑,足以證明你已經病入膏肓,等等,我這就去聯絡心理醫生……”

曾小賢哭笑不得的拽住胡一菲:“一菲,我笑的不是因為節目,你跟我一起看一會,看一看就知道。”

眾人都聽到了他倆的對話。

為了查清楚曾小賢的病因,大家都耐著性子丟掉腦子,重新跟著他看起了央視春晚。

看了有五六分鐘,大家也沒有看明白節目裡的幾個人到底嗚嗚喳喳的在說些什麼。

這時,導播鏡頭一轉,給到了觀眾席。

只見觀眾席上的觀眾,一個個全都木著臉,雙眼呆滯,有個小孩更是滿臉茫然,還有個小夥子煩躁的揪著自己的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