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狐妖的復仇(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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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伷先語氣淡淡:“林正東說,是你告訴金有才珍奇園裡有鹿的,也是你提議獵鹿飲血。”
王琦一怔:“那又如何?”
“你似乎對林正東的珍奇園很是瞭解。”
“我經常去。”
裴伷先四處看了看米行,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一個來買米的人都沒有,生意並不是很好。
“你覺得,如果不是狐妖作祟,那誰是兇手?”孟鶴妘目光不經意地一掃,落在王琦的手背上,兩條血粼粼的道子橫貫整個手背。
差距到她的目光,王琦猛地背過手,慌慌張張地說:“肯定是那個小和尚。他懷恨在心,所以殺人。”
“出家人慈悲為懷,怎會殺人?”孟鶴妘冷笑。王琦猛地站起來,像一隻突然炸毛的貓,亮出尖銳的爪子,惡狠狠地盯著孟鶴妘,“出家人為何就不能殺人?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恨不能把我們大卸八塊。”
孟鶴妘嗤笑:“你有何證據麼?”
王琦冷哼:“沒有。”說完,便再不配合,無論她問什麼,他都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孟鶴妘無計可施,扭頭看裴伷先:你倒是問啊!
裴伷先咳了兩聲,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從珍奇園回來之後,你們都喝了鹿血酒?”
王琦一怔:“喝了!”
但是伺候金有才的漣漪姑娘說,金有才回屋之後,兩人並沒有成事,她一夜睡到天明,連金有才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按理說,飲了鹿血酒,又有酒精作祟,金有才絕不該什麼都不做的,可事實正好相反。金有才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死在暖春閣外,還被人剝了衣物,就好像真的狐妖作祟一樣。可這世上絕無妖物,無妖物,那就是人,是誰?
第二次見小和尚的時候,孟鶴妘才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小和尚,不由得驚歎起他的容貌,實在是漂亮得有些過分。
他拘謹地握著手裡的掃把,在裴伷先問他為何沒說之前見過金有才和郭明的時候,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一樣,一雙黝黑的大眼睛充滿了一種憤怒。
“有關係麼?”他憤慨地看向裴伷先,整個人好像一個怒火金剛,用一種悲憤而冷嘲的語氣問他,“裴公子,佛總說普渡眾生,可小僧不懂,若是惡人皆可渡化,那死去的生靈如何能安息?”
裴伷先眉頭微挑,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彷彿只是在看一個修行路上遇到困頓的小僧,又彷彿再看一個迷茫苦楚的靈魂。
孟鶴妘往後退了兩步,免得被兩個人福光普照。
“世間有這世間的道,人心也有道。世間善惡有律法的道,若人人都依自己的道行世間事,那世間的道邊成了無道。”裴伷先淡淡地說,小和尚臉色微微發白,貝齒死死地咬著唇,“那什麼是世間的道?”
裴伷先微微抬首,堅韌的目光直透蒼穹。
孟鶴妘怔怔地看著他,心臟一陣緊縮。
這世間的道,亦是捆住了裴家,捆住了他的道。
突然之間,她心生一種荒蕪之感,看著他的身影,再次覺得這是個孤傲且寂寞的人。
“王法!”
裴伷先目光篤定地看著小和尚。
正是因為“王法”二字,他等了近八年,這八年磨平了他的稜角,把他從一個少年得意的世家子變成了一個罪臣,削去了他身上所有的銳氣。不是沒有不平、不公,只是要尊自己的道,世間的道。
小和尚眼眶微紅,合著雙手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小僧受教了。那日小僧確實在珍奇園遇見過金施主等人,也心中滋生魔障,且為了金施主和郭施主的死沾沾自喜,而且……”說到此處,他臉上露出一種羞澀的表情,“昨晚郭施主遇害前,我曾在白馬寺後面的林子裡見過他。”
孟鶴妘眼睛瞬時一亮:“他在林子裡幹什麼?”
小和尚抿了抿唇,一張小臉紅得宛如蝦子。
孟鶴妘而關閉,鼻觀心,不由得笑了出來:“他是和女子來的?來放燈?”
小和尚搖了搖頭:“是吵架。爭執。”
“可是看清來那人的樣貌?”裴伷先問。
小和尚點了點頭;“先前不知是何人,但今日在溪邊見到了,是那位郭夫人。”
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