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氣的緊捂著胸口,只是還記著自己來幹什麼的。

她斂了神色道:“我兒乃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你這身子不方便伺候,我做主,往他屋裡放了個人,你不會反對吧!”

敏秀咧嘴笑道:“婆母話說完了嗎?我能回去睡覺了嗎?”

一連兩個問,傅母愣住了,覺得敏秀這反應也太平淡了。

等她回過神來,敏秀早走了個沒影。

傅母憋了滿肚子火,就在這等傅一卓。

傅一卓著急忙慌的拎著鹽酥雞回來,傅母已經撐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娘,你怎麼在這睡了。”

傅母聽到動靜,咯噔反應過來,“兒子,你回來了,娘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郡主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你,娘做主給你納了房妾室,是你屋裡的水柔,你以前不是誇過她笑的好看嗎?這事娘已經跟郡主說過了,你直接過去就行了。”

傅一卓緊攥著拳頭,臉色暗沉,想起這是他老孃,到底壓下了這口氣。

“娘,你這麼做,就不怕王爺的怒火嗎?”

“嗨,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郡主既然已經入了我傅家門,那她就是我傅家人,不管她以前多麼的嬌縱,她都得聽我這個婆母的。”

傅一卓無力的垂下腦袋,最終只能道:“娘你回去睡吧,我累了,也回去了。”

後頭傅母還是嚷嚷著,“記得去水柔那裡。”

傅一卓充耳不聞,徑直回到敏秀所住的院子,只是,他去推門,卻發現門推不開了。

他剛想叫人,小蘭從邊上走過來,“郡馬,我們郡主說,既然老夫人給您納了妾,那你就不用回來了,還說既然是你先背信棄義,那她明日就收拾東西回王府。”

傅一卓到初求娶敏秀時甜言蜜語不知說了多少,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以後只有敏秀一人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傅一卓只覺得心累,一邊是怎麼說都不聽的傅母,一邊是孃家勢大的妻子。

傅一卓會想,自己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若是沒娶敏秀,他還是那個得殿下重用的傅一卓,雖說地位可能沒這麼高,可每一天都是充滿幹勁。

現在雖說也受重用,可他知道,那是因為敏秀身後的靖親王,他就是個橋樑,栓住王府的一根繩子。

傅一卓沒去水柔那裡,只在書房將就了一夜。

敏秀第二日起來,正要收拾東西回王府住些日子,外頭下人著急忙慌的過來,說是端王薨了。

這會兒的祁向昊已經被運送回了端王府,端王府上下一片白素。

端王妃臉色蒼白的跪做在棺前,後邊是幾個側妃妾室,祁向昊年二十二,成親多年卻無子。

敏妍剛收到訊息,換身衣服就來了,不知是不是因為祁向昊臨死前還是戴罪之身,來祭拜的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