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氣,就像劉昌義是路邊無關緊要的小貓小狗。

劉昌義還笑道:“好大的口氣,敢斷爺的腿,我看你是活膩了……”

在劉昌義看來,這一群嬌滴滴的小姑娘,純粹就是虛張聲勢,直到山茶輕鬆的把他拎起來,劉昌義才覺不好。

此時求饒已經遲了。

知道事情不好的龜奴早就去請花媽媽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直到香草把人拎出去,花媽媽才姍姍來遲。

“實在對不住郡主,一時疏忽,擾了您的雅興。”

“無礙,一點小麻煩。”

就在這時,“啊”一聲慘叫傳來,只還沒等人聽的真切又消失了。

花媽媽看向敏妍,敏妍道:“放心,不會給樓裡惹麻煩的。”

花媽媽笑道:“郡主的話,奴家自是不會懷疑,只是人是在我春風樓出事,只怕忠勤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切推到我頭上就行了,行了,本郡主還要聽曲,你下去吧!”

花媽媽無奈只能陪著笑出去了。

敏妍直到傍晚才回去。

敏妍剛走,雲曦正要收拾東西回去,花媽媽就進來了。

看著雲曦淡漠的神色,花媽媽嘆氣道。

“你也別怪我沒有跟你打招呼就提前讓你露面,做這行的,最要緊的就是有個靠山,我們春風閣雖說只是賣藝,可遇到劉公子那樣的,又有誰敢得罪?

郡主雖說脾氣不好,可對美人還是很溫柔的,也不會強求你……總之,我也是心疼你,才把你介紹給郡主的,以後,你就明白我的苦心了。”

“我明白花媽媽的好意,這裡多謝媽媽了。”

雖然不瞭解郡主的為人,可今天她除了聽幾首曲子,就是問些無關緊要的事。

本來進春風樓,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有個郡主這樣的靠山,好似也不錯。

……

敏妍回了靖親王府,奇異的祁峙卻等在了正廳。

敏妍這是想躲都躲不過。

便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父王還沒歇息?”

祁峙正了神色,沉聲道:“讓你給妹妹祈福,你做什麼去了?忠勤伯上門,說你把他兒子的腿打折了,是不是你做的?”

聽祁峙問的是這個,香草的臉都白了,歸根結底,這事是因她而起的,就連幾個丫頭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敏妍卻笑了,“這忠勤伯府的動作還停挺快的,只是父王,那劉昌義調戲女兒,難道要女兒要任人欺辱嗎?”

“什麼,他竟敢……”

祁峙故作的冷漠差點露餡,看敏妍的眼神又不對了,忙乾咳了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

心裡卻在說,打的好,只斷他一條腿都便宜他了,忠勤伯那老東西還敢上門說理,下次讓他看到那小畜生,可不止斷腿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