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妍,你怎麼敢……”

秦嬤嬤戚聲喚道:“王妃,王妃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都是奉命行事……”

敏妍皮笑肉不笑道:“怎麼,王妃心疼了,她不過一奴才,死了,再換個不就成了,況且她一奴才,竟敢對良妾動手,死的也不冤了。”

劉書惠扶著秦嬤嬤,“那曹氏是我吩咐嬤嬤打死的,你是否也要連本王妃一起打殺了?”

“敏妍怎麼敢,只是敏妍已經讓人去請父王了,王妃有什麼話,曹氏犯什麼錯,王妃不如一併跟父王說。”

劉書惠巍然不懼,反正曹氏偷人是事實,她不過是想為王府留點顏面,才想著悄悄解決了曹氏。

若事情被敏妍鬧大,祁峙臉上無光,厭的肯定也是她祁敏妍。

正在這時,敏妍讓請的大夫也來了,敏妍忙讓人把大夫帶屋裡去。

棍棒之傷,大夫不方便檢視,便把了脈,讓丫頭敘述,開了些外傷和內服之藥。

老大夫還沒走,祁峙終於回來了。

劉書惠一看到他,便像是終於有了撐腰之人,委屈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看到院裡亂成一團,院中間還有個滿身血的小圓,祁峙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怎麼回事?”

劉書惠看了敏妍一眼,敏妍譏笑道:“王妃有什麼就說,看本郡主做什麼?”

劉書惠滿臉的為難,祁峙不耐道:“說。”

劉書惠這才期期艾艾道:“是曹姨娘,臣妾發現她不檢點,屋裡藏了男子的衣物,便讓秦嬤嬤偷偷的解決了,省的丟了我們王府的顏面,可誰知下人做的不利索,被郡主知道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秦嬤嬤打了一頓。”

祁峙聽了,暼了劉書惠一眼,不見惱怒反問劉書惠道:“曹氏屋裡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是臣妾院裡的丫頭偶然看見小圓拿著衣服去洗,神色鬼祟,便跟上去瞧了個究竟。”

“哪個丫頭,帶來本王瞧瞧。”

劉書惠看著秦嬤嬤,秦嬤嬤道:“回王爺,只是一粗使丫頭。”

“所以,捕風捉影的一件事,你們就要打殺了曹氏?”

秦嬤嬤忙道:“並非捕風捉影,老奴確實在曹氏屋裡搜到了男子的貼身衣物。”

“衣物在哪?”

秦嬤嬤使喚了婆子把衣服拿出來,劉書惠厭惡的別過眼去,好像多看一眼其他男子的衣物,都是髒了她的眼。

祁峙卻是拿起那件雪白的貼身衣物,扔到劉書惠身上:“不若王妃看看,這到底是誰的衣服。”

劉書惠皺眉看去,瞬間臉色大變,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

她忙撿起衣服,仔細檢視,是祁峙的,而這時的秦嬤嬤看到衣服也是鎮定不下來了。

怎麼會,王爺不是從不來曹氏屋裡的嗎?

劉書惠看著祁峙,眼中有著似是被背叛的哀怨。

祁峙不為所動,“不查清事實,緊憑一件衣服就定人死罪,王妃你太讓本王失望了,今日若不是敏妍,曹氏豈不要活活被冤死。”

劉書惠死死的攥著衣服,半晌才道:“臣妾知錯了。”

誰知這還沒完,祁峙又道:“既然一良妾在你眼裡不算什麼,說打殺就打殺,即日起,曹氏便升為側妃,年後本王就會進宮請封。”

側妃,那是要上皇家玉牒的,真正有頭有臉了。

劉書惠一瞬間面如死灰,囔囔道:“王爺……”

明明你說過,以後只會有我一人,府裡更不會再進新人,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