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業忙走過去為敏秀診治,一看到敏秀脖子上的勒痕時,許有業心裡咯噔一下,忙又收斂神色。

下過針後,敏秀悠悠轉醒,“母親……”

劉書惠抹著淚道:“兒呀,到底什麼事,你要這麼折磨娘啊!”

敏秀的淚頓時順著眼角就滑下來。

“娘,女兒心裡苦啊,女兒只想嫁沈程……”

一邊收拾東西的許有業東西都拿不穩了,卻佯裝鎮定。

秦嬤嬤忙走過來,“許太醫辛苦,老奴送您出去吧!”

“好好……”

到了外面,秦嬤嬤偷摸的往許有業手裡塞了個鼓囊囊的荷包。

許有業猶豫著接了過去,就聽秦嬤嬤道:“許太醫,我們郡主風寒可要吃藥?吃多久的藥?請您費心了。”

許太醫在貴人圈子裡混的,自然知道秦嬤嬤的意思,忙附和道:“十天半月的也就好了,只是這些日子,郡主萬不能再受風了。”

這是同意秦嬤嬤所說的受寒之說了。

送走了許太醫,秦嬤嬤回到屋裡,此時祁峙也在裡邊了。

有些話,秦嬤嬤便不好再多說,只靜靜的站在一邊。

敏秀捂臉路哭道:“父王,母親,女兒實在撐不住了……”

劉書惠摟著敏秀,“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娘定會給你做主的。”

敏秀只顧搖頭,始終不開口,那生無可戀的樣子,可把劉書惠急的不行。

敏秀不開口,劉書惠便看著幾個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的丫頭。

“你們給我說,若說不明白,你們都別想好。”

此時的劉書惠已端出了靖親王府當家主母的架勢來,神色冷寒。

幾個丫頭,腦袋磕地,連聲求饒。

小蘭哆嗦著道:“王妃,郡主只是知道昭和郡主在酒樓和鎮國將軍相見,以為兩人有了私情,便……”

祁峙眼神幽冷,呵道:“你住口,昭和郡主與鎮國將軍是御旨賜婚,即便有情,也是光明正大。”

小蘭嚇的匍匐在地,“奴婢知錯,再不敢亂說了……”

劉書惠看著敏秀痛心道:“是這樣嗎?娘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連娘都信不過嗎?”

敏秀搖頭,“娘,我等不了,他們還有一年就成婚了,萬一……”

萬一他們真有了情,即便她孃的謀劃成了,又有什麼用。

說著,敏秀又看向祁峙,滿眼的哀求,“父王,您是最疼女兒的,就成全女兒吧!”

祁峙沉聲道:“你就那麼喜歡沈程?為了他,連命都能捨了?”

敏秀心中一動,覺得這是祁峙鬆口的前兆,連忙點頭。

見她這樣,祁峙沒有再說話。

只沉默著向外走去。

眼看著祁峙走了,劉書惠向秦嬤嬤使個眼色,秦嬤嬤便把屋裡的人都叫出去了。

看著低頭站了一排的丫頭,秦嬤嬤冷聲道:“今晚的事若漏出去一個字,下場你們自己知道的。”

幾個丫頭齊聲道:“奴婢不敢。”

這些都是敏秀從小劉書惠給挑的丫頭,忠心秦嬤嬤從沒懷疑過,出了這樣的事,也不過裂行敲打。

內室,只有母女兩了,劉書惠猛然冷了臉,“敏秀,母親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以至於讓你膽大妄為的敢算計父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