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

江嫋惋惜的看著黑袍男人搖了搖頭,同時抓住了蘇薊的衣袖,阻止他上前。

蘇薊一愣就聽見身後的江嫋說:

“反正今天也亂成這樣了,你讓他說,看看他們能給你編出什麼罪名來。”

蘇薊皺了皺眉,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這一千人的軍隊,他還不看在眼裡,可想到江嫋也許還有別的計劃,便面沉似水的又站回了原處,手腕一轉,反將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包裹在他掌中。

高臺下一身黑袍的烏拉巴爾,感覺自己已經勝卷在握,仰頭不屑的看著蘇薊和江嫋,用那粗啞難聽的嗓音,陰陽怪氣的說:“我要指認他被男奴褻瀆過,他沒有資格再得到真主的垂愛!”

老祭司立刻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要知道你的指控是十分嚴重的。”

蘇薊和江嫋瞭然的揚起了眉毛,這種指控有點過分了。

如果蘇薊真的被男性褻瀆,那麼他如今站在真主之臺上,就是瀆神,是要被推上絞刑架的。

烏拉巴爾向後揮手,士兵將那三個奴隸拽了上來,正是之前的一老一小和那個被江嫋趕出去的女奴。

三人被推搡到臺下,從沒見過這麼大場面,他們都緊張的恨不得將頭埋到土裡。

可惜烏拉巴爾不給他們逃避的機會:“把他們的頭抬起來。”

士兵上前,粗魯的拽著三人的頭髮,另一隻手捏住他們的下巴,硬生生逼著他們將臉抬起,不得不面對眾人的打量。

烏拉巴爾高傲的走到三個奴隸面前,又揶揄的回頭看了一眼蘇薊,他覺得自己已經能預見替喆莉報仇後,他站到國王高位時的風光。

曾經他是摩亨佐·達羅家的爬蟲,如今那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都死絕了,只要他再把蘇薊弄死,沙礫王國的國王就會是他!摩亨佐·達羅·烏拉巴爾!

男人穩了穩激動的情緒,裝模作樣的撣了撣黑袍上不存在的灰塵,終於開口大聲的說:“我面對真主告發這個瀆神的人,摩亨佐·達羅·蘇薊!他是被男奴褻瀆過的罪惡之軀,這三個與他一起獲救的奴隸就是我的證人。”

而後老人,小孩和女奴,依次被士兵拽著做了證詞,現場的貴族們一片喧譁。

支援蘇薊的兩個超級貴族,指責黑袍男人混淆視聽,栽贓蘇薊,還帶兵破壞國王加冕,是國家的罪人。

另一方四家貴族則指責蘇薊瀆神,要求他和江嫋立刻滾下真主之臺。

場面越來越混亂,眼看人群就要打起來。

江嫋拽了一下蘇薊氣到僵硬的手臂,笑著對他說:“去平息戰爭吧,我的國王陛下。”

“江嫋別鬧,到現在我還能做什麼。”

他被扔進奴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種混亂的地方每天都在發生什麼,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之前沒人提出,不代表沒人懷疑。

如今被這些人一鬧,他百口莫辯。

“諾,我送給你的禮物現在正合適拿來用。”

江嫋將一個微型遠紅外線麥克風別到蘇薊領口,同時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和會達到的效果。

放飛數只腳上綁著擴音裝置的蜂鳥後,江嫋把將信將疑的蘇薊向前推了一把。

蘇薊站到臺前,皺眉喝止道:“都住手!”

一句話被飛到到四周的擴音裝置放出環繞立體聲的效果。

現場近2000人都停下了爭吵,安靜下來,緩緩轉頭看向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