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上的規矩,誰救的歸誰。”

雖然那五人和她沒什麼關係,可也不是誰說要就能要的。

門外陷入僵局,就在騎兵頭領感覺今天真的踢到鐵板,正準備撤退的時候,門內突然騷動起來。

一個黑小的身影衝到他們面前:“我舉報!那個醜八怪在樓上,主人,您不要再維護那個醜八怪了,他是達特力,是賤民,是被神懲罰的賤民!”

靜,死一般的安靜,江嫋原本漠然的目光,逐漸冰冷,人性的惡,果然不止於殘暴,無知與貪婪才是惡的原罪。

有些人就是如此,欺軟怕硬,你就不能讓他有一點好日子,善良人給他一口食物,他就認為善者可欺,應該把所有的食物都交給他分配,或者任他予取予求,給他溫暖乾淨的庇護所,他就覺得可以對真正的主人指手畫腳,所謂的蹬鼻子上臉不外如是。

這種人只有在苦難中,才會自怨自哀的老實下來。

“正好,你們不是要一個人去交差嗎,就他了,帶走吧。”

江嫋用眼神示意頭領把人領走。

頭領也很懂眼色的點頭示意,並向後招呼士兵來抓人。

“帶走!”

“不,主人,我是在幫您呀,我是在救您,您不能丟棄一個忠誠於您的僕人呀,我是吠色,我是吠色呀,我比他高貴呀,主人!”

吠什麼吠,難怪喜歡亂咬人。

“還不帶著趕緊滾?!”

江嫋聽那小男奴極富地域色彩的言論,聽的莫名煩躁,鞭子啪的抽到地上,一些碎石瞬間被抽成粉末。

騎兵也被鞭子的響聲驚醒,關於那個“醜八怪”的背景,其實頭領是知道一些的。

他滿含深意的看了江嫋片刻,再次低頭含胸行禮後,再次向後方招手,立刻上來兩名騎兵,將那個背主的男奴抓了起來。

“主人,我比他高貴,我不服……”

“把他嘴堵上!”

小男奴的無知和貪婪,令他忘記了這個道德蠻荒時代的黃金法則:在強者面前,聾子和啞巴是最安全的。

“強大的聖者,願真主與您同在,再次為今天的魯莽致歉,告辭!”

騎兵來的快,跑得更快。

江嫋一直冷眼看著他們消失在綠洲的邊際,才緩緩的抬手在面前揮了揮。

真嗆呀!

轉身扛著槍回到別墅,上樓時斜眼看了看那個又變回智障的青年,冷笑著說:“演,就要演的像一點,漏洞太多,配合起來很尷尬的。”

“智障”青年好似沒聽到般的歪著頭,傻乎乎的看著江嫋咧著大嘴笑,甚至還有口水流下來的趨勢。

江嫋置若罔聞,不再理會他,上到二樓關門落鎖。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妖魔鬼怪,都特麼是紙老虎!

智障青年等到江嫋上到二樓落鎖後,痴傻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猙獰,不過只是瞬間,再眨眼口水就流了下來,嘴角依舊咧得極大,手腳不協調的跑到陰暗的角落蹲著去了。

這個女人比他想的還要強大,也許他不應該再留在這裡觀察她了,蘇薊那個半死的廢物跑不了,他得找機會離開,去面見他偉大的喆莉女王。

一棟小小的未來別墅裡,有人想著拯救,有人想著復仇,有人擔心自己的生命,有人希望能在這裡迎接真主,也有人想著離開後,帶著毀滅再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