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贇昭明白楚瑾年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說的也是。”

“不過皇祖母可是高興壞了,已經吩咐人開始籌備你這邊的彩禮,還有給寧和縣主的賞賜了,說是宮中許久沒有喜事了,一定要好好張羅張羅才好。”

“我聽說,皇祖母將自己的私庫都開啟,每天在那裡精挑細選的,大到房產田契,小到耳墜珠花,成天都是樂呵呵的呢。”

其實說起太后來了,也不單單是太后那邊,就連他的母妃,這段時日也是忙碌異常。

而忙碌的原因,自然是跟太后相同了,為楚瑾年和莊清寧挑選成婚當用的東西。

“皇祖母高興,由著她來就是。”楚瑾年依舊不以為然,“不過既是要賞賜的話,珠寶首飾,古玩的到是也罷了,這地契鋪子什麼的,到是可以多來一些。”

就知道!

楚贇昭撇了撇嘴。

也就是他知道,楚瑾年是因為莊清寧的緣故,所以這般喜歡囤積鋪子什麼的,若是那些個不知情的,只怕是要以為這楚瑾年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了。

“對了,梁家的事兒,已經有結果了。”

楚贇昭轉了話題,“側妃梁氏,被賜了毒酒,對外只說是因病暴斃,而那個從外頭尋來的孩童,也被尋了一個可靠的人家撫養,梁學林及其父,皆為革職,流放西陲。”

“此外,我聽父皇的意思是說,魏閣老那邊,也想動上一動……”

“魏閣老在大皇子背後推波助瀾,緣由為何,皇上心中必定十分清楚明瞭,此次大皇子事蹟敗露,既是要整治此事,自然要斬草除根。”

“魏閣老妄圖扶持大皇子上位,而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做變相的太上皇,實在是痴心妄想了。”

“他自然是痴心妄想,不過魏閣老兩朝閣老,黨羽眾多,想要一一剷除,只怕也是有些麻煩。”楚贇昭有些擔憂道。

“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以利而聚,利盡當然會散,更有甚者見勢頭不對的話,只怕還要會臨時倒戈。”楚瑾年道,“皇上既是有心整治,只怕此時已經開始用人了。”

“嗯。”楚贇昭點了點頭,“想來父皇是有決斷的。”

只是這麼一比的話,他與朝廷權謀爭鬥之上,看的還是不夠透徹。

別說比楚晟睿了,比楚瑾年也是不成的。

什麼時候,他才能更為成熟穩重一些,不必讓旁人來操心提點呢?

楚贇昭想著這件事,嘆了口氣。

楚瑾年似能看出來楚贇昭的心思一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妨,往後多歷練歷練也就好了,我看這個架勢,皇上估摸著也是會放手讓你去大膽歷練的,往後只怕是你渾身上下只留下來了沉穩,連半分活潑都沒有了呢。”

楚贇昭聽出來了楚瑾年的暗示,將他的手拿了下來,“但願如此吧。”

雖說他先前對太子之位並不是特別在意,只求能和至親至愛平安度過餘生就好。

但後來,他也看的十分清楚,既是生在皇家,身為皇子,就註定了和這些事撇不開關係,在別人的眼裡,也永遠是別人的障礙。

既然註定都要當障礙,那就當最大的那個,大到別人高不可及,不敢去動,那麼,他和他的至親,也就相對有了安寧。

“是必定如此。”楚瑾年笑了起來,說著話的時候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