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個,莊清寧便再次去了程銳澤家中,將這藥丸交給了方厚,“這藥丸,一日三次,每次之間至少要間隔兩個半時辰。”

“此外,這藥丸必須一口吞服,不可嚼碎,切記,切記,否則便會失了藥性。”

“我記下了,莊掌櫃放心。”方厚連連點頭,“只是想問問莊掌櫃,我家少爺何時能醒來?”

“估摸著最多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兒。”莊清寧道,“到時候,你可以再讓秦大夫給把一下脈。”

她到底不是個大夫,即便這個時候程銳澤的身體狀況,看似比剛才好了一些,但方厚等人應該也不是很放心的。

讓正兒八經的大夫看一眼,他們心裡應該也能安心了。

方厚方才便惦記著讓秦大夫把一下脈,看看是否當真是毒性減弱,但又擔心若是當著莊清寧的面做這事兒的話,顯得有些尷尬,便想著等待會兒莊清寧走了,就將秦大夫請過來。

沒曾想,莊清寧竟是自己先提出來了。

這讓方厚略有些意外。

但又覺得莊清寧這般說,更顯得她為人坦蕩,對自己的醫術也十分自信,對莊清寧到更多了幾分欽佩與尊重。

“是。”方厚點了點頭。

“只是,若是秦大夫再開方子什麼的,便不必用了,是藥三分毒,且藥性也相沖一說,別再耽誤了程掌櫃解毒。”莊清寧叮囑道。

“莊掌櫃放心,小的明白。”方厚再次點了點頭。

這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此外……”

莊清寧壓低了聲音,道,“此外,程掌櫃的毒性可解,且此時已經緩和,身體好轉之事,切記不要對外宣揚。”

“這是為何?”方厚頓時十分訝異。

但一想到程銳澤此次並非是患病,而是中毒時,方厚立刻警覺起來,“莊掌櫃的意思是,家中有人想要程掌櫃的命?”

“我暫時不敢斷言此人就在家中,但能程掌櫃的狀況來看,此毒並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如此厲害,而是長久的接觸才能如此,若說是程掌櫃無意中觸碰,一次也就罷了,這麼久的時間,且你們這些時常跟著他的人並沒有大礙,不得不讓人想到是人為。”

“而若是人為的話,能將毒下了這麼久,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必定是程掌櫃身邊的人,至少是對程掌櫃十分了解,且對家中熟悉的人,那這人即便不在家,也不會離的很遠,且此時必定也是在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的。”

莊清寧道,“既然此人一心想要程掌櫃的性命,若是得知程掌櫃無恙,肯定又要再起殺心,那便是防不勝防,到是不如先不要聲張,看一看對方能不能露出狐狸尾巴來。”

“莊掌櫃言之有理。”方厚細細思索莊清寧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