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方厚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程銳澤呵呵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此話,反而是挑眉反問,“你家少爺,從前可曾做過這般愚笨之事?”

“那倒沒有……”

方厚答道。

確切來說,程銳澤做事十分穩妥,自他跟著程銳澤開始,程銳澤在生意上便頗有天賦,且是難得的穩重謹慎,不能說完全沒有栽過跟頭,但對於這做生意之人而言,程銳澤已經比過了九成多的人。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方厚才擔心,過於順風順水,才更容易讓打鷹的人被鷹啄了眼去。

看方厚滿臉糾結疑惑,程銳澤也不賣關子,笑著解釋道,“倒也不瞞你,倒也不是因為莊掌櫃說的話的事兒,更非是莊掌櫃恩情的事兒,而是因為這伴月香的方子本身。”

“雖說這伴月香還不曾開始售賣,會覺得一切都還未知,可我到是可以肯定,這伴月香必定是能夠大賣的,說白了就是這宅院早晚都是要送的,既然如此,到是不如早些送,也顯得咱們有誠意一些。”

看程銳澤說的這般篤定,方厚即便不解,但也絕對相信程銳澤的眼光,便不再多說此事,只勸道,“少爺,外頭風大,咱們還是去暖閣待一會兒吧。”

“或者,小的給你拿個手爐過來暖一暖?”

“不必,我倒覺得正好。”程銳澤笑道,“前幾日在屋子裡頭,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地龍也燒的太暖,成日裡昏昏欲睡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這會兒吹一下風,倒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穿的過於保暖讓人懈怠,說的當真是不差的。”

“可穿的過於單薄,若是再生病了,如何是好?”

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程銳澤一驚,抬頭便瞧見一張溫柔,滿是笑意,卻又帶著焦急和擔憂的臉。

“母親。”程銳澤驚呼一聲,快步迎了過去行禮,“孩兒見過母親。”

“快些起來,身上病還沒有好,哪兒能動不動就跪。”李氏伸手將程銳澤扶了起來,滿眼寵溺的的摩挲了一下他有些微涼的,“瞧瞧,穿的這樣單薄,手都有些涼了。”

“快些去拿了手爐過來,給澤兒好好暖一暖。”

“是,小的這就去。”方厚一溜煙的趕緊去了。

他方才已經提醒過程銳澤衣裳穿的薄,讓他早些回暖閣裡頭暖一下,再不濟也得加個披風,捧個手爐才行,可程銳澤卻是偏偏不聽。

現在好了,夫人來了,他家少爺想要不愛惜自己,也有人要盯著他了。

方厚歡歡喜喜的,又急忙吩咐小廝去給李氏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