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美味。

楚瑾年押了一口茶水,看著食盒裡面的桂花糕歪了歪頭。

果然是莊清寧的手藝,連這普普通通的桂花糕都做的這般美味好吃,讓他這個從前素來不吃糕點的人都欲罷不能。

只可惜這桂花糕不能放太久的時間,如若不然,真想帶回京城,節省些吃的話,說不定可以吃到除夕前他回來的時候。

楚瑾年嘆了口氣,又拿起了一塊藕粉桂花糕。

在井昭將豆腐湯送到的時候,楚瑾年正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完全靠在了那椅背上頭。

井昭微微一愣。

楚瑾年身份尊貴,素日裡舉手投足之間,可謂是由內而外散發著與眾不同的貴氣,像這種倨傲中帶了些粗俗的坐姿,論說素來不會在楚瑾年的身上看到。

“大公子,你的豆腐湯和清茶。”井昭將東西端了過來,仔細放在桌上。

“嗯。”楚瑾年點了點頭。

搭在椅背上的手,也只是微微動了動手指頭。

這舉動看起來的話,彷彿是唯有頭和手可以動,脖子以下全然無法動彈了的樣子。

井昭既訝異,又擔憂,“大公子,您……”

沒事吧。

“無妨。”楚瑾年有些艱難地答道。

見井昭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樣,楚瑾年頓時有些不耐,“當真無妨,先下去吧。”

“是。”

雖然擔憂,但主子不肯說,井昭自然沒有再在這裡繼續多嘴的道理,便告退了。

而楚瑾年在看著井昭離去,將門也給關上了,這才手搭了椅子的扶手,艱難的起了身。

當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貪嘴,一口氣吃光了所有的藕粉桂花糕,此時過於撐了而已。

以至於此時行動有些艱難,又不想讓底下人瞧見他此時的窘態罷了。

楚瑾年有些費力的喝下半盞茶水,將身上的腰帶,往外略鬆了一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翌日,楚瑾年照例帶著楚瑾舟去莊清寧家中。

“莊姑娘。”

在讓楚瑾舟等人默讀文章之時,楚瑾年得空到院中,喝上了一口莊清寧烹製的歲寒三友茶水,“明日我便要趕往京城了,便不能再來教導他們讀書。”

“不過莊姑娘放心,明日起,範先生便忙完了自己的瑣事,可以來教導他們了。”

“這段時日,辛苦楚大人了。”莊清寧道了謝,隨手將楚瑾年面前的茶杯給添滿,“楚大人此去京城,路上還需小心,一路平安。”

“多謝莊姑娘記掛。”楚瑾年笑著應答。

在片刻猶豫之後,這才又張口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楚大人請說。”

“先前和莊姑娘的婚約的約定……此次回京城,必定會被祖母接連追問,即便我告知祖母我已有婚約之事,只怕祖母也不肯相信,不知莊姑娘這裡可否給我一件信物,也好讓我在祖母跟前口說有憑。”楚瑾年道。

“無論是什麼都可以,莊姑娘不必過於費心準備,隨手拿上一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