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楚瑾年竟然在教學上也頗有見地。

不過這楚瑾年對範文軒如此尊重,又是個典型的弟控,想來平時耳濡目染之時,也時常用心研究如何教導楚瑾舟學習的。

“不過,要是楚先生講課的時候不一直笑的話,應該會更好……”莊明理嘆息道。

“一直笑?”莊清寧再次驚奇。

“嗯,一直笑。”莊清穗解釋道,“雖說楚先生生的十分好看,笑起來也越發好看,只是一直笑的話……”

尤其是無論講課時,還是低頭看書時,那眉眼裡都恨不得要蹦出來的笑意……

瞧著怪瘮人的。

“大約是楚大人第一次給你們講課,想著多笑一笑,能讓你們心中放鬆,不必對他過於畏懼,免得影響你們聽課吧。”莊清寧笑道。

“姐姐說的有道理。”莊清穗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跟明理唐突了。”

“那我們明日給楚先生賠罪。”莊明理急忙道。

“好。”莊清穗急忙應答。

莊清寧笑了一笑,沒有再回應此事,只讓他們兩個人在院中逗雪球玩一會兒,自己去收拾著做晚飯。

夕陽西沉,井昭趕著馬車,緩緩往青竹苑走。

馬車一晃一晃,讓晨起早早起床的楚瑾舟生出了幾分睏意,靠著軟枕閉上了眼睛。

見楚瑾舟熟睡,楚瑾年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子。

“公子有何吩咐?”井昭猝不及防,被楚瑾年這個悄無聲息的舉動嚇了一跳。

楚瑾年並不言語,反而是盯著井昭看了一眼。

“公子……”井昭被盯的心裡有些發毛。

“我記得。”楚瑾年一字一頓,道,“你訂下了婚事……”

“嗯?”井昭詫異無比,下意識問詢,“這是何時的事?”

怎的,他不知道?

“現在。”楚瑾年答道。

嗯????

井昭可謂滿頭滿臉的問號。

但既是楚瑾年發話,那他就……

井昭幾乎沒有思考,立刻答道,“是,大公子,屬下的確是已經訂婚之人。”

“嗯。”楚瑾年放下了車簾,“去豐管家哪裡,多領半年的月例銀子。”

“是。”井昭頓時大喜過望,“多謝公子。”

承認一句話,便有一大筆的銀子,井昭覺得這個買賣實在是過於划算。

不過剛才也是被大公子不怒而威嚇得不輕,若是能夠沉著冷靜一些,直接回答,屬下已經成家生子,是不是可以多領上一年半的月例銀子?

感覺好像錯失了一個發小財的機會……

井昭頓時覺得心口似乎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