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砂也備了一些,放在一個簡易的粗瓷盆中,算是一個簡易的貓咪廁所。

至於容易被人發現,且不知道品質的貓糧,莊清寧更喜歡自己給貓咪製作可口美味的貓飯,且看著莊清穗那興致勃勃的模樣,想來做貓飯這個事情,根本輪不到她的頭上去。

莊清寧瞧著在院子裡頭,被夕陽的餘暉拉的影子老長,興沖沖玩耍的一人一貓,會心一笑。

章永昌和連榮到鎮上的時候,日頭已經完全落下去了。

惦記著天黑不大好趕路,兩人到了鎮上便讓莊四福趕緊往回走,不讓他送到家裡頭去。

莊四福勸了兩次未果,便也只能按章永昌說的,甩了鞭子往回趕了。

而章永昌和連榮,沿著路往家裡頭走。

大約是今兒個心情好的緣故,章永昌一路上揹著手,哼起了小曲兒,路上遇到熟人時,也是熱絡的打著招呼。

“章大廚。”藥鋪子的魏大夫打了招呼後,看到章永昌滿臉的笑,自己也笑了起來,“章大廚是該高興的。”

“嗯?”章永昌頓時扭了頭,滿臉詫異。

“章大廚這麼高興,不是因為福順樓那出了事,馮掌櫃得了報應的事麼?”魏大夫道,“這事兒擱誰身上都高興,章大廚還怕旁人知道不成?”

“害,這回你跟馮掌櫃的事,我們是都覺得是馮掌櫃做的不對的,這回福順樓的事,我們都覺得馮掌櫃也是活該的。”

“不是,這福順樓出啥事了?”章永昌擰著眉問道。

“你不知道?”

這回輪到魏大夫詫異了。

但在看到章永昌那一臉茫然的模樣時,頓時覺得自己方才的話說的頗為尷尬,輕咳了一聲,道,“既是不知道,那我就跟章大廚你說一說罷……”

“其實也不是特別大的事,就是自打福順樓把你……嗯,你離了福順樓之後,那馮掌櫃請了一個姓齊的廚子,連帶著那廚子一個叫童飛的徒弟嘛,就是這師徒倆,把每天裡頭論說該給肉鋪,菜店裡結的錢給壓了下來,說是等半個月後一併結。”

“這既是福順樓大廚說的話,且這福順樓又不會跑了去,自然也就不說什麼,只等著半個月後結錢就是,誰知道等到這些掌櫃的上門要要錢時,卻是尋不到那齊大廚師徒倆了,這些人自然是不幹了,便去尋了馮掌櫃要錢去。”

“可馮掌櫃卻說這些錢日日都結的,他這錢也是真金白銀的付出去了的,現如今卻說他沒給,那是不成的,不能因為那齊長富跑了,便想著趁機訛雙份錢去。”

“那些要錢的自然不肯,說這馮掌櫃使了一招金蟬脫殼,想著把什麼事兒都推到齊長富身上,為的便是要省下這麼一筆錢來,這兩邊鬧得厲害,最後鬧到亭長那裡。”

“亭長自然是要查一查這事兒的,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查到是不當緊,發現這鎮上的所有鋪子,幾乎皆是被齊長富賒了賬的,什麼酒肆茶葉鋪,布莊糧食店,或多或少,皆是賒了賬的,且各個都是以福順樓的名義賒欠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好幾十兩銀子呢。”

“那些個原本還不曉得這齊長富和童飛跑了的事,不曉得要催賬的,這會兒聽說此事,皆是去尋馮掌櫃要賬去了,今日鬧得整個鎮都是沸沸揚揚,不可收拾的。”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章永昌和連榮對視了一眼,心情和表情皆是一樣複雜。

此事可謂實屬意料之外,但若是仔細想想,到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