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全村人的臉都被你們叔侄倆給丟盡了!”

“這事兒啊,它是有誤會的,不是外頭說的那樣……”趙錢程急忙辯解。

“空穴不來風!你要沒做啥事,外頭能傳成這樣?”趙大財喝道,“還不都是你們叔侄倆惹了事兒?”

“這會兒外頭都說咱們趙家莊都是黑心腸的人,不跟趙家莊的人結親呢,趙大寶這會兒還在外頭罵街呢,他兒子好容易訂下來的婚事,就因為這事兒,姑娘家不同意了,彩禮都退了回來。”

“還有趙福來家那閨女,婚期都快到了,這會兒婆家不幹了,正在那商量著往回要彩禮呢,趙春妮在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是要尋個繩兒上吊死的。”

“你看看你都乾的啥事!”

“這……”趙錢程也是驚了一下,“沒聽說這事兒啊……”

“你自己不到村子裡頭來回逛逛,還指望這別人坐你門口給你哭著說這事兒?再說了,跟你說這話有用,你是能把人家媳婦兒給找回來,還是能把人家婆家給勸回來?”

趙大財氣得人都打起了哆嗦,“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些生孩子沒屁眼的事兒,正經事是一個不幹,就現如今咱趙家莊的名聲,人嫌狗厭的,往後全村的後生都等著打光棍吧!”

“算了,跟你說這麼說,你這腦子拎不清,估摸著也不知道我說的啥,你願咋咋,大不了就是到時候願意往外搬的往外搬,想把你這個里正給弄下來的弄下來,也沒啥大事。”

趙大財顯然並不想跟趙錢程多說話,氣呼呼地揹著手往外走了。

趙錢程低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到是趙子平頓時跳起腳來,衝著趙大財的背影啐了一口,“不就是仗著自己家兒子是個捕頭,成天端的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縣太爺呢!”

“捕頭能咋的,聽著是個頭,說白了還是個賤籍,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在這兒裝什麼裝?”

“二叔,你別聽他的,這趙大財就是想趁著咱們叔侄倆遇到點事兒,就想著來咱們這兒裝大尾巴狼那,還不是因為先前沒當上里正心裡頭憋氣,就想著看咱們笑話來,再趁機數落咱們?”

“閉嘴吧你!”趙錢程本來就心煩,趙子平又在他耳邊吱哇亂叫的,惹得他越發煩的不行,張口就罵了他一句,“不中用的東西,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頭去了!”

“二叔,我……”趙子平心裡更加委屈。

這書裡頭也沒有教怎麼勾搭人家姑娘,還不是因為你先前出的主意不好?

要是按他說的,找個地兒直接把周大丫給辦了,這周大丫不早就乖乖聽話了?

這女人都是賤的,人是誰的,心就是誰的,甭管先前幹這事兒的時候樂意不樂意。

趙子平滿肚子的話沒說出口,院門口忽的來了幾個人。

而且看穿著,似乎是衙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