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齊王那邊,此時早已沉浸溫柔鄉之中,對羅氏倒也並不在意,說不定還要因為羅氏出手對付我而心中欣慰。”

總而言之,帶滿福回京城,不是個好辦法。

“那……就這麼算了?”井昭心裡頭有些下不去。

他自小跟著楚瑾年,楚瑾年經歷種種,井昭皆是感同身受,此時見那羅氏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可謂氣憤難當。

“自然不會。”楚瑾年勾了勾唇角。

他又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性子,如何會這般輕易饒過那些仇人?

“傳話回去,就說齊王府不夠熱鬧,可以再熱鬧一些。”

羅氏這麼多年洋洋得意,倨傲無比,無外乎都是因為仗著齊王的寵愛而已,她也對此心知肚明,視若珍寶。

但若是羅氏沒了這些的話,那便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屬下明白!”井昭臉上陰霾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奮。

打蛇打七寸,他家公子永遠都明白這個道理。

“至於滿福……”楚瑾年嘴角泛起一絲的冷意,“既是這種不中用的下人,想來送回去的話,羅氏也是再也看不上了,便給上一個好歸宿吧。”

井昭再次點頭,“是,大公子。”

滿福及其爹孃,一個是王府中的管事,一個是王府中的婆子,皆是齊王府內資歷頗深,有頭有臉的奴僕。

但也因為是老奴僕了,這腰桿子便變硬了。

聽說先前齊王妃還在時,這兩個人便瞧著齊王妃不受齊王寵愛,許多時候做事陽奉陰違,處處刁難,而後在楚瑾年被齊王接回王府時,更是因為早已投奔羅氏,對楚瑾年冷眼相待,背後也是多加咒怨。

更有一次,聽從羅氏授意,在得了風寒楚瑾年的飲食之中下了夾竹桃的花粉,意圖讓楚瑾年患病更加嚴重,為的是讓當時還年幼的楚瑾年早夭,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而後所有證據被羅氏毀了個乾乾淨淨,楚瑾年即便有慧貴妃撐腰,卻也並不能奈何羅氏如何,不能拿那兩個刁奴怎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

滿福被他們握在了手中,始作俑者,品嚐自己的惡果,那也是理所應當。

“此外……”楚瑾年頓了一頓,“從京中再調派兩名暗衛過來。”

“是。”井昭點頭,“此次讓三公子受驚了,身邊的確是要加派人手,免得有人再居心不良。”

“要女子。”

“嗯,是……”井昭忽的一愣,眨了眨眼睛,“大公子?”

女暗衛雖說也有,且身手極好,只是楚瑾舟雖說年幼,卻也是男子,用女暗衛多有不便。

“派到莊姑娘身邊去。”

楚瑾年微微垂了垂眼眸,道,“此次瑾舟為莊姑娘所救,那羅氏想必也會因此而記恨上莊姑娘,若是莊姑娘因此而遭受麻煩的話,到底是我們所連累。”

“派上兩個人,也能防範一二,免得不相干的人遭受無妄之災。”

最重要的是,這次也好,上次也罷,甚至連第一次偶然碰到莊清寧的時候,全都是莊清寧遭遇各種危險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