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搪塞過去了,趕上牛車趕緊回家去。

胡大見莊清寧這麼說,這心裡越發著急,只攔著莊清寧拼了命地解釋,“莊掌櫃,我曉得你見著我們那樣,心裡頭肯定生氣我們不學好,可這事兒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不住,你們學好不學好,對於她來說還真沒什麼關係,她現在惦記著牛車。

“我方才說了,啥樣都行,我趕時間,什麼事兒回頭再說。”莊清寧這揚起的眉梢落了下來,變成了眉頭緊鎖。

這哪裡是啥樣都行,這根本就是生氣了。

而且還是生大氣了。

胡大這心裡頭是越發不安穩,急忙道,“莊掌櫃你別生氣,這事兒你聽我解釋,真不是說我們死性不改,去尋人麻煩,隨便問人要錢來的……”

莊清寧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趕著牛車越走越遠。

牛車……

車……

在自己視線中完全消失。

莊清寧只能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在眼前胡大身上。

帶著幾分的惱怒。

沒趕上車,你賠!

胡大這心一驚,生怕莊清寧生起氣來的,再敲他一個滿頭包,這說話的語速也加快了幾分,“莊掌櫃,實不相瞞,這人那他是個無賴,明明自己家裡頭過得寬裕,卻去旁人家借錢,借了錢之後放到那錢莊裡頭,去吃利。”

“旁人問他還錢,他卻謊稱說沒錢,死活不還,這不,他表弟家裡頭孩子病了,看郎中的錢都沒有,想把錢要回來,可他偏生不給,他表弟也是沒了法子,便將這事兒託付給我們,讓我們幫著把錢給要回來。”

“原本這種事我們是不想接的,因為惦記著莊掌櫃先前說的話,我們哥仨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做這種事了,可那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是若是再沒錢看郎中,孩子病瞧不好,怕是要落病根的。”

“我們哥仨看著那人當真是可憐的很,又覺得這事兒若是做了也算是做一樁好事的,便也就應著頭皮答應了,所以才……”

“對,那人還說,若是能幫著把錢要了回來的話,給孩子看好了病,便好好請我們吃頓飯,讓孩子認了我當乾爹啥的,我這一個沒成婚的,當什麼乾爹,這事兒便沒答應,只說若是幫著把事兒做好了,只給我們打上二兩酒就行。”

“莊掌櫃若是不信的話,不行就跟著我們去那人家裡頭,問問人家就知道了。”

胡大解釋完,眼巴巴地瞧著莊清寧,生怕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一旁的胡二胡三也在那忙不迭地點頭,以證明方才胡大所說的話是真的。

“原來如此。”莊清寧聽了這些,方才因為沒趕上車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也就是說,這胡大三兄弟是做了一樁好事的。

旁的先撇到一邊不說,這做好事還是值得鼓勵一下的。

“做的不錯。”莊清寧微微點頭。

胡大這先是滿臉的驚訝,接著是滿臉的驚喜,這驚喜從眼中蹦出來,幾乎要化成淚水奪眶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