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要老夫做什麼?”

能做的,他到是不會推辭,誰讓小辮子讓人家手裡頭呢?

“從明日起,範先生便辛苦一些,每日去一趟莊姑娘家裡頭,教導莊姑娘家中小妹還有一位鄰家的小弟讀書識字吧,若是瑾舟想去,也可帶他一起,若是不想,便隨了他就是,不必強求。”

楚瑾年話音落地,範文軒“騰”地站了起來,繞著楚瑾年走了兩圈。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楚瑾年,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對啊,這楚瑾年怎的突然要他去教莊清寧的妹妹讀書?

是發現他最初想撮合他和莊清寧的心思了?

還是他本身想對莊清寧圖謀不軌?

不過這種恨不得和對方結為兄弟之人,大約是想不到情情愛愛這種事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就是這楚瑾年,依舊是想著往後將莊清寧納入麾下,成為他的幕僚,為其做事,出謀劃策。

所以此時想拉攏一二,為往後鋪一鋪路。

這種走一步都已經想好前後左右各自三步以上的人,別說為幾年後了,就算為十幾年後做打算,都是有可能的。

範文軒重新坐在了凳子上頭,嚴肅認真的盯著楚瑾年看,“大公子,這莊姑娘可是一位女子。”

“嗯。”楚瑾年點頭。

他不瞎。

“女子不宜捲入這些事端之中。”

更何況還是沒有什麼根基和背景的女子,沒有家族照拂,處事會十分就艱難。

“我明白,也並無此意。”

他也不會這麼做。

“那大公子為何這般拉攏莊姑娘?”

還特地讓他每日去給莊清寧的小妹上課?

範文軒一時有些糊塗了。

“惜才。”楚瑾年答道。

範文軒,“……”

這個回答似乎十分有道理,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對莊清寧,不也有惜才之心麼?

“況且你應該也有此意吧。”楚瑾年看了範文軒一眼,和聲道,“瑾舟每日在園中也是無趣,時常出去走走,見識一下風土民情也是不錯,且我瞧著莊姑娘那位鄰家小弟似乎不錯,倒也能跟瑾舟做個伴的。”

這幾個理由,都有那麼一些道理,且也極其符合楚瑾年的一貫作風。

只是都加到一起時,範文軒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太對勁兒。

可思來想去的,也尋不到這點不對勁兒究竟是什麼。

也罷也罷,楚瑾年既是說他沒有那些打算,那就無所謂了。

反正去到莊清寧家多走上一走,也是他原本的打算,只是這幾日礙於楚瑾年在家,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楚瑾年發話,到是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