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只曉得背靠大樹好乘涼,怎的忘了積土成山的道理?”莊清寧抿嘴笑了起來。

“莊姑娘的意思是……”

“這若是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此事給張羅起來的話,那是最好不過,可若是沒有的,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村中住戶頗多,若是將各家各戶都攏到一起,共同湊錢做這樁事的話,也不是不能。”

莊清寧道,“這每家每戶以自家的紅薯數量做了本錢,充作銀股,湊到一起來,磨漿,晾曬,做粉條,再來賣粉條,買得的銀錢,在付了紅薯錢,給了各個做工之人的工錢之後,額外再賺的,便可以以最初各自佔銀股的分例,分了這銀錢就是。”

“如此一來,這作坊既能開的起來,這各家各戶的在做活的時候想著除了這每日做工的工錢以外,還有額外的銀錢來分,且作坊生意越好,分的也越多,幹活的心勁兒也大,這作坊也能開的紅紅火火的。”

“且為防止這作坊生意好了之後趁機將這作坊給吞了去,可以提前說動,入銀股之人需得是村中之人,且入銀股上限為多少,如此也防止一家獨大,到時候生出什麼事端來。”

“而我這邊,可以提供最初的配方和工藝,長期供應秘製的能夠增味提鮮的配方水,以及一些製作工具,確保作坊能開的起來,且能長期運作,而這些,也作價成銀股,屆時分紅。”

莊清寧笑道,“我是做小生意的人,也得惦記著賺銀錢的,這點我便不客氣了。”

分多少銀錢的,莊清寧到不是特別在意,少分一些,哪怕不分的,都不太放在心上。

就她手邊直營的那些作坊,往後到也足以養活了她和莊清穗,不說大富大貴,倒也是衣食無憂的。

但這股份卻是必須要佔得,而且還得是正常行情。

這一來呢,升米恩鬥米仇的,太過於慷慨仁慈,未必是樁好事,到時候若是讓人認為理所當然的話,那便是極大的不妥。

這二來,也是極其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儘可能的獲得勤勞值。

她佔了股份,便是股東,便是這作坊的擁有者之一,而到時候這作坊創造出來的價值,都要為她增添勤勞值的。

再點還清欠系統的債務,這是重中之重!

“莊姑娘說笑了。”丁高昌被莊清寧最後一句話逗得笑了起來,“這人在世上,皆是為利,就得看是不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了,這是莊姑娘應得的,無可厚非。”

“且莊姑娘想出來這樣好的法子,製出來這樣美味的粉條,可以說價值千金,能不加價,都已經是心存善意,做了善事了的。”

“此事我覺得莊姑娘想法極好,那莊姑娘這兩日可有空閒,咱們一併……”丁高昌頓了一頓的,改了話,“莊姑娘若是得了空,我便帶了那苗里正一併去拜訪莊姑娘,細細商討此事。”

莊清寧想了這樣好的法子,為此事可謂盡心盡力的,若是他和苗洪進不專門登門拜訪的話,實在是顯得太不重視了一些,也容易讓苗莊那邊的人看輕了莊清寧去。

再者,往返苗莊的那條路,丁高昌是不大願意走的,尤其是不願讓莊清寧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