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榮笑嘻嘻地先去放宰殺這雞去了,章永昌跟莊清寧說了會兒話開始在灶房忙碌起來,待晌午的時候,這一道香噴噴的神仙雞,被端上了桌,連帶的還有一道醬燒豆腐,熗炒綠豆芽。

食材自是出自莊記豆腐鋪。

神仙雞清香十足,鮮嫩多汁,滋味甚好,那醬燒豆腐和熗炒綠豆芽也自是不必說,皆是與平日裡一樣好吃。

莊清寧晌午的時候,比平日裡多吃上了半碗飯。

章永昌見莊清寧放下了碗,急忙讓連榮再去添一碗的。

莊清寧自然是不肯,拿了碗筷自己往灶房裡放,順手就給洗了。

章永昌見狀,這眉頭頓時擰的老高,“你也不多吃一些,長得原本便清瘦,若是再不好好吃飯,往後豈不是瘦成竹竿了?”

“已經吃飽了。”莊清寧說著話的,打了一個十足的飽嗝,自己都笑了起來,“看,是吃飽了吧。”

“嗯……”

章叔低了低頭,把碗中的飯又往口中扒了一些,“也可能是餓的。”

莊清寧:“……”

得,有一種餓,叫做章叔覺得你餓。

又在這裡待了一小會兒,莊清寧便離開往豆腐鋪走。

回去的路上,經過福順樓的後院門口,遠遠的,聽到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師父,這事兒,能成麼?”

“怎麼不成,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跟他講什麼情面不成,他又不曾跟咱們講了情面的。你瞧瞧他天天那個勁兒的,恨不得要把咱們師徒兩個的臉面擱在地上踩了。這福順樓生意不好,也不想想自己的問題,就知道說後廚菜不好,我這先前讓他試菜的時候,可是挨個都試過的,那也是豎著大拇指連聲誇的,這會兒倒好,自己管不好這酒樓,招不來客人,到是要把這事推咱們頭上了,這算個什麼事兒?”

“也是,這個馮永康也不是個東西,這先前是說啥啥好的,結果真相處起來,是哪兒哪兒都不成,處處挑你的毛病了,真不知道怎麼當的掌櫃的,怎麼管這個酒樓了。說起來,這馮永康疑心也重的很,我這不是前兩日被那莊記的死丫頭打破了頭麼,便刨根問底的問,我聽說還去鎮上打聽了打聽,打聽我有沒有出去賭錢什麼的,你說說他這管的,管那麼寬幹啥,我是夥計,又不是賣給福順樓了!”

“是吧,怪不得跟從前那個廚子相處不來呢,這會子也算是知道了,這根兒啊,指不定在誰身上的……”

“哎,師父師父……”

童飛拽了拽齊長富。

齊長富側臉,瞧見了正大步從一旁經過的莊清寧。

這麼近的距離,很顯然方才他們師徒兩個人的談話,莊清寧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的。

因為之前被莊清寧砸了個頭破血流,這會子頭上還幫著布條固定傷勢的童飛,這會兒瞧見莊清寧有些下意識的發憷,尤其是看到莊清寧瞥了他一眼時,更是忍不住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