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我明白。”章永昌點了頭,道:“別說指定沒有下回,要是真是下回,都不必你發話,我都不能行的。”

章永昌這話沒有半分虛言。

上回因為那醬大骨的方子,馮永康就佔了小便宜不說話,裝作沒事人似的,這回這麼大的誤解愣是連個道歉的話都沒說,要下次還這樣的話……

這樣的東家,怕是也是不能再跟了。

“放心吧,寧丫頭。”章永昌又補了一句。

“這時候也不早了,章叔也是剛從縣城買了調料啥的回來,後廚指定要忙一陣子的,我這鋪子裡頭也不清閒,我得趕緊回去看一看,就先走了。”莊清寧道。

“成,你先忙你的。”章永昌送了莊清寧出了後院的門,甚至一路送到了豆腐鋪的門口,這才折返了回來。

連榮早已將先前那散落在地上的菜都給收拾了個乾淨,舀了水清洗了一番,整整齊齊的放在簍子裡頭晾著。

“師父,這南瓜要不要收拾了,晌午做鮮鴨蛋黃焗南瓜?”連榮提議道:“前兩日師父就唸叨這菜了,是是時候,該往桌子上擺了。”

“要是做得話,我待會兒就讓馬通把這道菜的牌子掛牆上去。”

“做是做,牌子便不掛了,只留著夥計們吃就是。”章永昌道:“這南瓜是寧丫頭送我的,既是送我的,若是往桌子上頭送,算什麼事?”

“也是。”連榮點頭:“若是讓莊姑娘知道了,還只當咱們拿著她白送的菜給掌櫃的做人情,跟偏幫掌櫃的似的,莊姑娘心裡頭肯定就更不舒坦了。”

一提起掌櫃的這三個字,連榮這心裡連帶著臉上皆是忿忿不平,眉頭也擰的老高:“這掌櫃的也不知道到底咋了,咋就上來給莊姑娘扣這麼一個帽子,也就是莊姑娘好心性,沒跟他計較,要是旁人這麼誤會我,我非跟他打一架不成。”

能咋了,還能咋了?

就是看一個人不順眼,就啥啥都往壞的地方想。

真不知道這馮永康到底咋回事,這和氣生財的,莊清寧對福順樓又這麼重要,連他這個性子軸的人都曉得這事兒該怎麼處,怎麼他平日裡一個最是會應酬的場面人到是什麼都看不明白了呢?

不成,這事兒得好好跟馮永康掰扯掰扯才成。

若是不掰扯清了,這活他乾的也不舒坦,更不安心。

“成了,你先都拾掇拾掇,我去尋一下掌櫃的。”章永昌道。

“好嘞。”連榮曉得章永昌是要去跟馮永康說道這事兒,點了頭,按著章永昌的吩咐去做事了。

章永昌則是去前堂尋馮永康。

只是這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尋到馮永康的半個人影兒,最後還是在一個夥計那聽說馮永康從後院出來之後,氣呼呼的往外走了。

究竟去哪兒,他也不知道,也沒敢問。

他到是還生起氣來了,這事兒輪得到他生氣麼?

章永昌這會子也有些來氣,索性也不去尋馮永康了,只去了後廚那開始忙活。

連榮正在那切墩兒的,見章永昌這麼快便回來了,臉色還那般陰沉,只當他跟馮永康吵了架,小心問道:“師父,跟掌櫃的沒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