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這馮二樹居心不良,因為先前鄧氏不肯租給他鋪面之事,便心懷怨恨,竟是招惹了小鬼兒住在這鋪子上頭,禍害旁人。”

“先前白掌櫃的腿傷,宋掌櫃得了急症,皆是與這馮二樹有關,此人心腸歹毒,謀害別人,禍害咱們整個鎮子,我們心中惱怒,正要捆了他去見亭長你呢。”

一個擒住了馮二樹,身材高大的方臉漢子說道。

“竟有此事?”龔慶生看向馮二樹的目光中,滿都是不滿。

就是因為有這種存著害人心思的敗類,才讓整個鎮子都不能安寧!

“馮二樹,你竟然如此大膽!”龔慶生怒喝道:“你該當何罪!”

“亭長,我冤枉!”

馮二樹一聽到要定罪,這會子已是嚇得不輕,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龔慶生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我沒有招了那小鬼兒前來,更不曾害了旁人!”

“我不過就是想拿下這鋪子,便給那算命的白氏了一些銀子,讓她讓小六子到豆腐鋪這裡鬧事,說豆腐鋪這裡有小鬼兒,為的是讓豆腐鋪生意黃了,坐實了這鋪子風水不好的名聲,往後這鋪子租不出去,便可以便宜入手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過就是指使了白氏罷了,要是這豆腐鋪當真有小鬼兒,那也是白氏的手段,與我是無關的,先前白掌櫃和宋掌櫃之事,與我更是沒有半分干係……”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馮二樹又補了一句。

莊清寧看著此時痛哭流涕的馮二樹,抿了抿唇。

這個時候招的乾乾淨淨,看似是有些傻,可他的的確確存著腌臢心思,也深知自己脫不了干係,索性這會子把白氏咬了出來,反而是可以儘可能的撇清當初白掌櫃和宋掌櫃之事,爭取個寬大處理。

不得不說,這馮二樹也算是個聰明的。

“也就是說,你有同謀了。”龔慶生睨了馮二樹一眼,招呼旁邊的衙役:“去,著人把那算命的白氏帶了來,我要問個清楚。”

至於馮二樹這邊……

這會子便忙不迭的攀咬旁人,可見這其中事情一定是不小的,得仔仔細細的問個清楚為好。

“把馮二樹也帶回去!”

一旁已是有人高馬大的衙役,按著龔慶生的吩咐,將地上痛哭流涕的馮二樹帶了起來,另有一部分,去尋白氏和那小六子去了。

“莊掌櫃。”龔慶生看向莊清寧:“此事與你豆腐鋪有關,我先回去問個清楚,若有不解之處,還需跟莊掌櫃問詢一二。”

“亭長放心,必定知無不言。”莊清寧朗聲答道。

“有勞了。”龔慶生背了手,跟著衙役們先回去處理馮二樹的事情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但走的時候仍舊是議論紛紛的。

議論馮二樹的心思歹毒,議論那白氏的同流合汙,大罵兩個人的黑心腸,但更多的是,議論莊清寧的本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