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楚瑾舟可能會遭遇到危險,楚瑾年這渾身的寒意便壓都壓不住,騰騰地散發了出來,只讓範文軒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此事……”範文軒一時之間到是想不起來用什麼緣由來解釋他此時的行徑。

“大哥。”楚瑾舟掙扎著從楚瑾年的懷中掙脫,站在了地上,衝楚瑾年拱手行禮:“此事不能怪了先生。”

“是因為我在園中待的實在無趣,豐管家又不肯讓我和先生輕易出門,我又惦記著去外頭貪玩,便央求了先生帶我出去。”

“先生原本是不肯的,只是耐不住我軟磨硬泡,在一旁一直唸叨,便答應了帶我出去,所以才打算翻牆出來的。”

“此事的確是我出的主意,與先生無關。”

嗯……

孺子可教也,到是知道變通了。

範文軒心中忍不住對楚瑾舟豎了一個十足的大拇指。

至少這個時候,救了他一下啊。

這樣的說辭,楚瑾年自然是不信的,但楚瑾舟那央求的語氣和生怕他怪了範文軒的焦急神態,讓楚瑾年於心不忍,滿腔的怒火壓下去了些許,看著楚瑾舟問道:“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是真話。”楚瑾舟用力的點了點頭,將不敢與楚瑾年的對視的惶恐都壓到了眼皮底下,小聲道:“此次之事,是因我而起,我甘願受罰。”

“明天我便乖乖的在家中抄書,將這段時日所學的文章,統統都抄十遍,不,二十遍……”

楚瑾年看了範文軒一眼。

都說你範先生行事乖張,驚世駭俗,這籠絡小孩兒的功夫也是厲害的出奇,短短一段時日,便能將楚瑾舟帶的處處都偏心了你,連我這個大哥都要騙了。

範文軒被楚瑾年看的有些心虛,低頭摸了摸鼻子。

這事也不能怪他不是?

當初還不是你提議要他來教了楚瑾舟,為的就是讓楚瑾舟不必過得處處謹慎小心,只惦記著考慮旁人的心思,需得活得恣意逍遙一些為好。

現如今不就是要把他教的活潑一些,不正是你要的?

兩個人這麼心領神會的交流了一番,楚瑾年冷哼了一聲,也不去瞧範文軒,只拉起了楚瑾舟的手:“既是你勇於承認錯誤,此事便不必罰了,之後往後你需得記住,不得不顧自己安危去做一些危險之事。”

“任是誰讓你去做,無論是為了誰,都不可以。”

包括他。

“大哥放心,我記下了。”楚瑾舟見楚瑾年沒有要去怪責範文軒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急忙應下聲來。

楚瑾年沉默了片刻,才抬了眼皮:“夜已經深了,趕緊回去歇息吧。”

“是。”楚瑾舟再次點了點頭。

楚瑾年轉身往青竹苑走。

一旁的小廝隨從,急忙帶著楚瑾舟和範文軒,安置其睡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