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瞧瞧,人家生意都好成啥了?你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往後別說你這生意受影響了,我看往後這鎮上啊,就再沒你常記豆腐坊的立足之地了。”

遠遠地,一處拐角處,常遠達正擰著眉,一臉凝重的瞧著莊清寧的豆腐攤。

而在他旁邊一副痛心疾首模樣,苦口婆心勸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剛被福順樓攆走的夥計,李坊。

“常叔,這事當真是耽擱不起了,若是任由著這死丫頭片子的豆腐攤這麼開下去的話,往後當真是再也沒有人能記得你常記豆腐坊了。”

“你瞧瞧那死丫頭把章大廚給哄得五迷三道的,說不要常記豆腐就不要常記豆腐了,還因為什麼鹹鴨蛋跟別人在那吵吵,還要幫著把鹹鴨蛋賣到縣城裡頭去,這鹹鴨蛋要是賣到縣城去,連帶著這豆腐肯定也要賣到縣城去了,到時候常記豆腐坊當真是要倒閉了。”

“常叔,這常記豆腐坊也是多年的招牌了,從前也是生意紅火,數得上整個鎮上一等一的口碑好,這會子要是在常叔你手裡頭沒落了,豈不是沒臉的很……”

常遠達聽了這話,這眉頭擰的越發緊。

生意被搶他心裡也是著急的緊,這會子被李坊說著說著,就提到這豆腐坊關門的事,惹得他越發心煩意亂。

“我這不也是急的很麼,可眼下姐夫無情無義,旁的酒樓飯莊包子鋪什麼的也都是各個跟風,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我尋思著,要不這段時日把豆腐的價錢給降下來,她不是賣兩文錢兩斤半嘛,那我就賣一文錢一斤半,兩文錢三斤,兩文錢多給半斤呢,我就不信那些人不來買我的豆腐!”

“常叔。”

李坊聽到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更對他翻了個白眼:“降價到是可行,可降價到底是影響賺銀錢,到時候生意是搶到了,可這累呼呼忙活活的,卻也賺不到什麼銀錢,等到你價錢恢復了,往後那些牆頭草還不是要哪裡便宜哪裡跑?”

“再說了,常叔,我到是瞧著啊,既是這章大廚和其他酒樓的人都能捨了你常記豆腐坊的豆腐,選了那死丫頭片子家的豆腐,想來她家的豆腐到是也有獨到之處,既是如此的話,只怕即便是降價的話,旁人願意買的還是要買,且到底也不是長久之計,最根本的,還是得直接斬草除根,從根本上把這死丫頭的豆腐生意給掐了最好。”

常遠達低頭想了想,道:“你說的到是有幾分道理,只是……”

如何要從根上給掐了?

總不能說,往後你不許再磨了這豆腐吧。

常遠達一臉疑惑的看向李坊:“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到是有個法子,就看常叔下不下得了這個狠手了……”李坊抬手,示意常遠達湊近一些,隨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通。

“這……能行麼?”常遠達聽罷,眉頭擰的越發緊,連帶著神色都凝重起來。

“怎的不行?”

李坊扯了嘴角道:“我這兩天打聽過了,這死丫頭爹孃早死了,也沒個兄長啥的,底下就一個妹妹,唯一一個大伯,待她們也不好,非打即罵的,倆丫頭前段時間剛立了女戶來著。”

“這女戶一定,就相當於跟她們那大伯一家斷了來往了,往後有啥事,肯定是沒人替她們倆出頭的,啥也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