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親眼所見,應該不會錯的。”晨風回答。

“那明早我就不來這裡了,給我也看看?”晨清卿似乎有些不信晨風所說。

“可以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晨風覺得晨清卿可能是最近一個人在山中修煉的有些無聊,故意找藉口放鬆下心情的。

……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在連成玉和晨清卿的注視下,晨風順利的召喚出了兩塊石碑,這次經過約莫半個多時辰的修煉,更多的鴻蒙氣絲進入了晨風眼底,兩塊石碑上的透明薄膜厚重了一些。

“呼!”晨風長處一口氣,結束了今日關於鴻蒙的修煉,似乎累得不輕。

“怎麼樣?看見了吧,我沒說錯吧!”回過頭,晨風對著一邊的晨清卿和連成玉揚揚下巴,臉上滿是得意神色,頗有些炫耀的意味。

四下無言,連成玉轉頭看了眼晨清卿,正好在此時晨清卿也轉頭看向了連成玉。然後,晨風便有些疑惑地看到,晨清卿和連成玉似乎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了答案,兩人轉過頭來,盯著晨風輕輕搖頭。

晨風看著兩人的表現有些著急,走到剛才石碑所在的位置,對兩人說道:“不可能啊,石碑剛剛就在這裡的!”

“你們連石碑都看不到?”看著兩人呆滯的眼神,晨風有些傻眼,連石碑都看不到,更別說所謂的鴻蒙了。

連成玉、晨清卿兩人又是對視一眼,然後輕輕點頭。

晨風不知所措,也不知還應該說些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可眼睛裡此時還有那清爽冰涼的感覺,怎麼可能出錯?

最後,確認連成玉、晨清卿沒有惡作劇後,晨風意識到一個問題,很有可能,只有自己能看到石珠幻化的石碑,也只有自己能看到石碑上的鴻蒙。儘管不知這一切是何緣由,晨風最終也是沒有理由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隨後幾日,晨風一個人樂此不疲,每天繼續著自己的修煉,雖然可能在晨清卿和連成玉眼裡,自己就像個跳大神的一樣,每天手舞足蹈、神秘兮兮,但晨風想著積累足夠的鴻蒙後,由此練氣而成,連成玉和晨清卿到那時應該會相信了。

由於每天日出的時間太短,前前後後加起來只能修煉半個時辰左右,晨風又急於修成證明自己,於是晨風又分別在中午、下午、黃昏時分試著召喚天道珠,可惜都能成功,甚至為此又去了一趟雲山,在土山遺址上枯坐一天,分別在每個時辰試著召喚石碑,可惜也是隻有早間日出時分可以召喚出兩塊石碑。

接下來幾日,晨風每天都忙忙碌碌,從早上吸收鴻蒙開始,中午去瀑布底下煉體,下午有時會去幽谷,有時將全部時間投入到煉丹中。

晨風在等待一個時機,等鴻蒙積累到一定程度,自己一鼓作氣踏入練氣境,到時候自然會讓連成玉、晨清卿信服。

可上天,或者說鴻蒙似乎跟晨風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雖然經過每日早間的修煉,纏繞在石碑上的鴻蒙越來越多,那層最初近乎透明的薄膜已經基本凝實,而進入到眼睛之內的,也足以讓晨風開始瞳術修煉,透過這大半個月的積累和修煉,現如今晨風感覺自己的視力似乎上了一個臺階。

可這一切在晨風看來,實在是太慢了,尤其是鴻蒙練氣。到現在,晨風都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所修煉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鴻蒙。如果不是鴻蒙瞳術有所成就,估計晨風早就放棄這個玄之又玄的大道了。

就在晨風無限糾結期間,晨清卿成功破鏡,之後以需要遊歷穩固境界為理由,和壯漢一起離開了茅草屋。

離去時,晨清卿沒有說歸期,晨風也沒有問。因為上次晨清卿親口承認說自己遇到一些問題,所以晨風在晨清卿離去的前幾日惶惶不安。

這日晚飯後,連成玉安靜的坐在石桌前,一直等晨風收拾完碗筷松廚房出來的時候,才對著晨風揮揮手,示意晨風坐到石桌前。

“怎麼,心情不好?”待晨風坐下後,連成玉像是沒話找話一般,明知故問一句,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晨風陰沉著臉,將連成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在眼裡,沒好氣的道:“挺好的啊,有吃有喝,混吃等死唄!”

連成玉被晨風逗樂了,不曾想自己最為拿手的耍無賴被晨風不知不覺間都偷學了去,摘下腰間的酒葫蘆猛喝一口,沉默了下來,並沒有針鋒相對。

等了半天也沒見連成玉反攻過來,晨風有些好些,偷偷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連成玉就像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一樣,只是怔怔的望著遠方。

“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一路之上諸多困難,不會一帆風順,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這是肯定的,誰都逃不過。”

“至於別離,以後你就知道了,再正常不過,成長的代價就是接連不斷的生離死別,過不了這一關,修心一說就只是說說了。”

連成玉像是自說自話一樣,一邊小口喝酒,一邊看著遠方,並沒有理會晨風。晨風聽得懵懵懂懂,尤其是第二句話,更是無法體會。

“男兒當自強,堅強一些,再堅強一些。”

連成玉也不理會晨風能不能聽得懂自己話裡的意思,站起身說了一句就回屋去了,徒留晨風一個人在石桌前皺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