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少年的聲音沒有刻意放很大,但在安靜的教室,還是很容易聽清。

一張張帶著些許稚氣的面容,不由得怔住了。

他們對陳安的印象,仍停留在單手製服李強,以及剛剛李強道歉服軟的那會兒。

少許,直到一陣啪啪啪的清脆掌聲在門口響起,才打破了這‘詭異’的一幕。

女人走進來,美目看著臺上的少年,似乎有些詫異,但更多的卻是滿意和欣賞。

她本以為,以陳安的性子,是不大可能管這種事才對。

就那一天天懶懶散散的樣子,要不是成績好,早被她指著鼻子罵了。

現在忍著,也只是在等第一次月考結束,看看他的成績會不會下滑。

否則沒個正當理由,總感覺很難對陳安這種天才問題學生髮難。

“好了,剛剛陳安的話我想大家也都聽明白了。”

舒可卿拍拍手,把班裡的視線重新聚集起來。

接著,她高聲道:“李清月同學的事,我最近也有所耳聞,就如他所說,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但給人家取外號,還是帶著這種貶義性質的,請問有考慮過她本人的感受嗎?”

“這完完全全,是一種隱性的霸凌!”

冷冷的目光掃視全場。

“我不知道這個頭到底是誰開的,我也不想去追究,但倘若今後再讓我聽見……絕不輕饒!”

說完,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她走到門口時,猶豫一下,還是回頭衝著陳安道:

“你下午放學,來我辦公室一趟。”

……

講臺。

迎著一眾說不清道不明的眼光,陳安施施然走回座位。

某個大白兔女孩和他對視上一眼,立馬又匆匆移開,整個身子趴在課桌上。

就和開學第一天時那樣。

陳安微怔,想到什麼,拿出筆寫了張小紙條遞過去。

用筆蓋那頭捅捅她的腰身。

天氣漸漸轉涼,學生們開始穿上秋季的校服外套,也順帶遮掩了一下女孩的發育。

起碼不像藍白短袖看上去那麼顯眼了。

察覺到被捅,李清月抬起微紅的小臉,還是沒有看他,匆匆接過,就趕緊縮了回去。

然後額頭抵著課桌,將紙條在底下展開。

一串熟悉的好看字跡映入眼簾。

李清月沒有特意去學過書法,只在小學的時候上過幾節書法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