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談了個市政專案,據說還是張揚給介紹的,正忙著四處奔走。

至於更具體的,陳安沒有多問,陳興國在這方面肯定比他專業,頂多是今後在大方向上可以暗示一下。

而且這年頭搞建築,專案多的是,不怕你接不到專案,就怕你沒人手。

簡單洗漱完,陳安拿起桌上陳興國留的兩張票子,下樓買早餐。

平陽的夏天總是悶悶的。

陳安來到樓下賣早餐的小推車旁,看了看,開口道:

“給我來五毛錢酸菜包,一杯豆漿。”

“好勒。”

攤主是個中年女人,手腳麻利的裝上包子,五毛錢有四個,又從一邊的泡沫箱拿出提前裝好的豆漿,遞過來。

“還要點什麼不?”

陳安接過,熱乎乎的,還冒著氣。

“油條怎麼賣的?”

“五毛。”

“那來一根。”

一塊五的早餐,還算豐盛。

抖抖肩頭的小書包,陳安上學去了。

臨到路口轉角時,他忽然回頭,朝著某棟樓揮了揮手。

三樓,臥室窗臺。

女孩連忙放下窗簾,小手按住胸口,臉蛋驀地紅起來。

心跳的好快。

怎麼辦……

難道他知道了?

羽生汐紅著小臉,想了想,把那個日記本鎖好,然後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刑法,壓在日記本上面。

做完這些,似乎猶覺得不夠保險,她又找了些以前寫過的作業,蓋在上面。

倒也想過把日記丟掉,或者撕毀。

但糾結半天,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

……

下午放學,陳安在學校門口稍稍等了會兒,便看見姐妹倆肩並著肩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