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雲霧繚繞。

張揚眯著眼,深深吸了口。

“是昨天那個從京裡來的女人給的。”

年輕人聞言,瞬間瞪大了眼,嘴巴慢慢張成一個鴿子蛋。

“她這麼有錢?!”

轉念想到昨天在所裡時的匆匆一瞥,女人那不經意間散發的典雅氣質和優美身段,無疑都給他留下了深刻印像。

黃少強記得,女人當時自稱是兩個女孩的小姨,姓秦來著。

不過這樣的女人,註定不會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久待,更不可能是他能染指的。

所以他很快又想到那十萬塊錢上去,眼中閃過羨慕,舔舔唇道:“頭兒,你說……”

年輕人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揚對著他就是一腳,怒罵道:“糙你大爺的,你自己想作死別拉上我!”

後者被踹倒在地,捂住屁股吃痛,猶自不服氣的辯解。

“頭兒,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擔心那貨沒見識,到時候拿著這麼大筆錢上當受騙怎麼辦?”

呵呵,沒見識?

張揚冷笑兩聲,知道他口中的那貨是在指誰。

但張揚深知,早些年陳興國在平陽縣的影響力絕不會比他這個所長弱多少。

甚至那時候他都還不是所長,只是在酒席上有過短暫交集。

只不過人生莫測,誰又能想到一朝風雲突變,使那個男人落魄至今呢?

當然,這些往事張揚就懶得講出口了,只是猛吸口煙,拍板道:“這件事你就別多問了,等下你回所裡安排,老老實實等人來取就行。”

他說完,把還在地上坐著的年輕人提溜起來,笑罵一句,“他媽的,你小子下次說話說完行不行,搞得老子還以為你特娘心術不正!”

黃少強很委屈,心想那是我不想說完嗎?那不是我剛說兩個字就被您老踹了?

他本來還想說,要不要一起勸陳興國去存個定期什麼的……

……

……

此後兩天,陳安維持著在療養院當街溜子的生活。

父親陳興國每天下班都會過來,但第二天走得又格外的早,畢竟這兩天都是大晴天,是他們上工的好日子。

期間,秦書雪特地來過一趟,主要是為了見見陳安家長,表示感謝。

嗯,要是她不趁機捏自己臉蛋,陳安覺得自己還是很歡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