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天生心疾(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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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言把這事跟端木睿說了,端木睿也有些憂慮,就說:“要不然若是真的生了男孩,就先讓傅玄回家一段時間,等咱們孩子大一點了,需要讀書的時候再說要不要接他回宮,也好讓傅玄回家陪伴家裡人。”
蘇婉言又說:“還是看傅玄自己的意願吧,他若是想回去就讓他回去。”
“也好。”端木睿點頭。
見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心,蘇婉言就勸他:“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傅玄是個心底純良的人,以後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就別憂慮了。”
端木睿這才不想了,一心又忙別的事去了。
趙恩源這頭,因為上次兵敗,他非常懊惱,為了讓同盟的國家再次信服他,一連多日忙於政務,既要處理日常事務,又要考慮用兵之道,每天到了深夜才歇息,這天他又是過了子時才睡。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就感覺暈頭轉向,他想努力撐住,但腦子一沉,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侍從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又叫來太醫醫治,他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看起來十分虛弱。
檢查之後,太醫就說他這是勞累過度,給他施了針之後他就醒了過來,又仔細把脈之後臉色逐漸就變了。
趙恩源看見太醫臉色發白,眼神慌張,他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太醫目光躲閃,搖了搖頭,“臣說不好,請求讓太醫院的眾人一起會診。”
趙恩源就允了,又對太醫說:“你要是覺得我這病不好,就先不要聲張。”
“是。”太醫匆匆趕到太醫院,叫了別的太醫來,太醫在他身上這裡看看,那裡捏捏,最後會診的結果出來,大家都不敢說話。
趙恩源把他們叫到床前,問他們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他們支支吾吾,唯唯諾諾的,趙恩源就生氣了,指著外面說:“再不說實話,都給我滾出去領罰。”
太醫院院正這才站出來開口:“國君是不是最近心口疼得厲害?”
趙恩源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是心臟有問題?”
太醫院沉重地道:“是,國君的心臟出了嚴重問題,而且太醫院的同僚商量之後,覺得國君這應該是天生帶來的,藥石無醫。”
趙恩源聽了哪裡願意相信,對醫正說:“若是天生的,可我以前怎麼沒事,活到二十來歲了才突然病倒。”
醫正說:“最近國君太辛苦了,身體虛弱便誘發了這個病。”
趙恩源便不再說話,一時間寢殿裡鴉雀無聲,過了許久他似乎才接受這個事實,對太醫們說:“不要聲張。”
太醫們應了之後,他就讓他們退下了,之後寢殿裡貼身伺候的幾個宮人也被他趕了出去,他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待著。
他有個感情很好的友人,叫祝宜年,跟陸柒一樣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這個朋友出身於北燕有名的世家,家裡文人輩出,他最近幾年都在外雲遊,一直沒回北燕。
最近聽說趙恩源組織了盟軍和天朝那邊開戰,他才回來,剛想來拜訪趙恩源,就聽說他病了,因此也是做了探病的準備。
結果到了宮裡,趙恩源卻誰也不見,祝宜年讓宮人進去再彙報,讓他們說清楚,他是祝宜年,跟趙恩源是多年好友。
但宮人說他們就是這樣稟報的,但國君還是說不見,祝宜年就只好悻悻而歸。
趙恩源聽說祝宜年回來了,本來是很心動的,想見一面敘一敘分別之後大家都經歷了些什麼,可他想到自己的病,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白做了,還有大家對他的期望大概也都要落空了,他就難過得誰也不想見。
他實在是怕自己就這樣躺下就起不來了,但他又心有不甘,不想放棄自己的目標,他試圖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動一下都有些吃力,胸口悶痛,喘不上氣,頭暈目眩。
而外面的祝宜年見他不想見自己,猜測他肯定是病得很重,絕不是因為忘了跟自己的交情,或者是生自己的氣了。
他跑到太醫院去詢問趙恩源的病情,太醫院的人都避而不答,他問的急了,人家就說病得很嚴重,具體的他們也不敢亂說,他只得回去等著。
過了幾日,趙恩源吃著太醫院送來的藥,感覺好了一點,至少能坐起來了,他這才讓下面的人去叫祝宜年。
祝宜年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就覺得很難過,問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趙恩源對祝宜年沒有隱瞞,“我原來是天生心疾,最近勞累過度誘發了,而且沒辦法根治,今後我只能將養著,不能勞累,不能長途跋涉,更不能騎上戰馬指揮軍隊。”
祝宜年聽了之後心裡也十分痛苦,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半晌才勉強擠出一點笑意:“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這段時間先好好養著,之前那麼多年沒發病,要是能好好休養,我覺得應該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
趙恩源搖搖頭,不過還是受到了鼓舞,過了一會兒才說:“但願如此吧。”
“我相信你,你從小就有治國之才,那時候你就有很大抱負,如今你已經是北燕國君,你想做大一統的帝王,我也一點都不懷疑你有那個能力,而眼下的病痛你也一定能抗過去。”
聽他這樣說,趙恩源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目光中充滿憧憬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