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雖然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但也是有點任性,自己沒做過幹嘛不解釋,都不解釋讓人家怎麼相信。

端木睿心裡卻說,你要是把我放在眼裡,緊張我對你的看法,肯定會急著問我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從沒送過別人手帕,也沒跟任何別的男子有瓜葛。

車廂裡又是一陣沉默,蘇婉言這回先開口,“好吧,我反思,但是你也應該把話說清楚,否則我怎麼知道你的意思。”

端木睿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意,“是我不對,下次好好跟你說話。”

蘇婉言也低頭笑笑,對他能不信霍青青的挑撥,她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第二天早上蘇鶴鳴醒來,發現昨天被他推辭的那隻翡翠玉雕馬就放在枕頭邊,他起來仔細摩挲欣賞,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

給他過完生辰,蘇婉言回到王府的當日就感覺身體不適,胸口有些煩悶,喘不上起來,她心知可能是皇帝給她下的藥發作了,就讓驚言堂的人抓緊時間找出那味藥引是什麼。

過了兩日,藥引還是沒找出來,她已經躺在床上虛弱地不行了,像是得了重病一樣,偶爾會咳嗽,還會咳出血來。

她中毒的事沒告訴任何人,因為她自己就懂醫理,一般小病丫鬟們都不驚慌,見她突然倒下,丫鬟們嚇得不行,趕緊去找端木睿。

端木睿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就連忙叫來府裡的醫官,醫官診斷之後說她中了一種不常見的毒。

“那還不趕緊配製解藥。”端木睿慌張地催促道。

“可這毒藥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小的估計也沒辦法。”

府上的醫官是端木睿花了很大力氣才找來的,各科醫術高明不說,擅長療傷,對毒藥也有很深很廣泛的研究,可以說非常有能力,連他都說沒有辦法,端木睿心裡就害怕起來。

可他還是不死心,對醫官說:“你試一試呢,說不定能想到辦法呢。”

“好,我可以試試,但需要時間。”

端木睿沒有絲毫耐心,語氣急迫地道:“最好快點,現在立刻去,用最快的時間,如果配製不出也立刻來告訴我。”

醫官走後,他看著蘇婉言蒼白的臉,嘴角有時候還會溢位血絲,說明她嘴裡一直都有血在往出湧。

他十分心疼,恨不得此時躺在床上的是他,他抓住蘇婉言冰涼的手,喃喃自語:“你什麼時候中的毒,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我,你心裡難道真的沒有我嗎?”

他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打算出去想想辦法,去驚言堂,或者去找肖時,再或者去找別的擅毒的人。

他剛要離開,卻看到蘇婉言竟然慢慢醒了,他驚喜地在床邊又坐下,顫著聲音說:“你醒了。”

“王爺。”蘇婉言看到他,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聲音十分虛弱。

“你什麼時候中的毒,怎麼不告訴我?”端木睿語氣溫和,但帶著幾分責備,不過更多的還是心疼。

“有段時間了,我自己就是研究這些東西的,心裡有數,已經在配製解藥,但還需要一種藥引。”

蘇婉言說完好像費了很大力氣似的,又咳嗽起來,嘴角又湧出一絲血跡,端木睿連忙給她擦了,又從丫鬟手裡斷過水來幫她漱口。

堂堂王爺哪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而且看他緊張自己的樣子,蘇婉言心裡就有幾分感動,說出了實情。

“這個毒藥就是皇上逼我吃下去的,也是為了要挾我監視你,向他彙報你的動向。”

端木睿聽後心裡的恨意達到了頂峰,他雙手握拳,骨頭捏的嘎嘎作響,只想立刻衝進皇宮把那個虛偽狡詐之徒殺死。

他咬著牙問:“因為你一直沒有把我的秘密告訴他,所以就沒有給你解藥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