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二人攻大於守,漸漸地就變成攻守參半,近百招過去後,自己二人竟然開始被壓著打了!

這個發現讓陳到二人心中驚駭的同時,也生出了無窮的疑問。

他們和曹軍交手也不是一兩次,對於曹軍有實力的將領也都知道,但是這個拿著方天畫戟,穿著一身布衣就上了戰場的男人,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

等等,方天畫戟?!

陳到二人後知後覺的看向張安手中的畫戟。

這傢伙難不成和呂布有什麼關係?

張安不知道陳到二人所想,也懶得理會,他此時出招越來越順暢,只覺得多年的惡氣一朝盡出,若不是覺得有些羞恥,張安真想試試引天長嘯是什麼感覺。

此時張安大勢近乎圓滿,一柄畫戟在他的手中以不同的力道,不同的角度頻頻攻向陳到二人,出招收招變招之時挾帶著煌煌威勢,就像是一塊從千丈高山滾落而下的巨石,每一次兵器相交,都讓陳到二人苦不堪言。

而夏侯淵雖然有傷在身,但是一直在奮力和不斷湧上來的兵卒廝殺,不讓他們干擾到張安和陳到二人的對決。

夏侯淵也看出來了,只要給張安足夠的時間,陳到二人不說敗亡,但是起碼也會重傷而逃。

陳到二人想退,被張安死死纏住,周圍計程車兵又被夏侯淵堵住,想找個人上來幫手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都不行。

陳到看了一眼雙眼冒火,出手之間已經亂了分寸的魏延,心中有了決斷。

決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一定要打斷張安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

陳到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將手中長槍舞出道道銀光,連人帶馬一頭撞進張安的攻勢中。

接連不斷的兵器撞擊聲響起,陳到身上漸漸多了無數傷痕,鮮血隨著陳到揮舞長槍的動作噴灑而出。

“走!”在陳到拼死的努力下,張安連綿不絕的攻勢終於還是被打斷了,不過代價卻是陳到重傷。

魏延深深看了一眼持戟微笑的張安,護著陳到引著麾下士卒撤退了。

看著陳到二人退去,張安也不去追,依舊保持著持戟微笑的姿態。

“張安,你沒事吧?”夏侯淵看了一眼張安,擔心的問。

“無妨,讓我歇歇。”張安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

其實他也很想乘勝追擊,徹底把陳到二人留下來,但是在攻勢被陳到打斷以後,張安的興奮勁就過去了。

為了能阻止事情發生,張安兩天兩夜沒休息,晝夜不分的一路狂奔,就算是他已經到了罡氣高段,自身恢復能力驚人,在和陳到二人大戰一場之後,也有些脫力了。

在夏侯淵的守護下,張安向著南方繼續賓士。

“夏侯將軍,我要去找典韋將軍,你怎麼辦?”張安問道。

“你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夏侯淵苦笑著說“我之前和那張翼德拼了一陣,受了重傷,不過幸好那張翼德不知為何突然離開了,不然只怕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典將軍此時應該正在和孫策和趙雲交手。”張安說道“夏侯將軍你不如先去找曹公匯合。”

張安說的很隱晦,其實他的意思就是老兄,受了重傷就別逞強了,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吧。

夏侯淵笑著搖搖頭“老典那莽夫與我私交甚好,我豈能棄他而去?”

張安也不再勸夏侯淵。

一路上沒再碰到什麼棘手的敵人,隨意打發了幾波以為可以趁虛而入的小兵,張安和夏侯淵順利找到了典韋。

不過看著在圍觀典韋戰鬥的數名大將,張安的臉慢慢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