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抓著張安的衣角,抬起頭不捨地說“張叔父是要走了嗎?”

“是啊。”張安溫和地說“叔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呢。”

“王老哥,我離開一事先不要對旁人說。”張安囑咐道。

“我省得。”王懸壺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弟不如再多留兩天?”

“王老哥,我對柔兒說的可不是託辭,我確實有事要辦。”張安說道“等事情辦完以後,我再來找你和王武大哥,共謀一醉。”

“好,老弟這話我記著了。”王懸壺真摯地說“到時候定讓老弟大醉三天,起不得床。”

張安笑著點頭。

王武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若是要灌醉張老弟,可要帶上我一個。”

王懸壺看了一眼王武,嘆息著說“阿武,可是有什麼壞訊息?”

“唉,就知道瞞不住懸壺。”王武搖搖頭,苦笑著說“我剛剛本想拷問一下那些俘虜,誰知道剛把他們弄醒,他們就逆轉罡氣,衝破了我們封住的氣海,自斷心脈而亡。”

看了一眼張安和王懸壺,王武憂愁的說“我和權叔商量了一下,等村中傷者稍微好一些,咱們就把細軟牲畜收拾一下,把村子遷走。能動用一名天人和百餘名罡氣高手的世家,咱們惹不起吶。”

王武的語氣到了最後,有一種壓抑的怒火和悲憤。

王懸壺沉默不語,張安開口說道“我覺得王武大哥說得對,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傷亡,還是要趁早謀劃一番。畢竟你們拖家帶口的不像我,可以打不過就跑。”

“唉,不說了,咱們回村吧。”王武搖搖頭,嘆著氣離開了。

張安一行人帶著傷者,回到村中。

因為村子不在雙方交手範圍之內,倒是沒有受到波及,村民們稍微收拾一番,家家戶戶就飄起了炊煙。

忙碌了一天,大家也都餓了。

雖然有親人離世,但是活著的人更應該好好活著。

張安靠著王懸壺家的圍牆坐在地上,看著村裡的人忙忙碌碌,想到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喃喃自語“人吶,真是種堅強的生物啊。”

張安就此進入了漫長的養傷期。

雖然張安的外傷恢復的很快,但是那老者殘留在張安體內的螺旋勁氣確實有些麻煩,為了去除這些勁氣,張安著實費了一番手腳。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等徹底去除了體內的暗傷之後,張安又學會了一種新手段,那就是老者的螺旋勁氣。

螺旋勁氣在破防和破壞經脈臟器這方面,有著不俗的效果,倒也算是張安因禍得福。

在養傷的時候,由於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張安每日裡就是給王柔和王道兄弟二人說故事。

小黑因為同樣在養傷不能亂動,為了怕小黑無聊,在跟王柔他們說故事的時候,張安也會把小黑叫上。

十天之後,張安傷勢痊癒。

小黑的傷勢比張安痊癒的還要快上一天,讓張安對小黑的體質嘖嘖稱奇。

第十天的深夜,在眾多村民熟睡的時候,張安提著湛瀘,小黑揹著一個小包裹,走出了王懸壺的家。

在知道張安去意已決之後,王懸壺早早的便給張安準備好了路上的乾糧和一些傷藥,以防不時之需。

在張安房間的床上,擺著三個用木頭雕刻而成的小猴子,算是給王柔三人的一點紀念。

當初學劍的時候,王越曾讓張安學了木雕,天天用劍抱著木頭雕刻,說是能夠練習掌控力度的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