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思索石頭為何消失的張安有些神經過敏,稍微聽到點事情,就能和石頭聯絡起來。

又繼續枯坐了一會兒,始終想不出辦法,也沒收集到什麼有利情報的張安怏怏出了酒樓。

張安牽著馬,毫無目的的在廣陵閒逛,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來錢快的差事。

在經過一條偏僻的小路時,張安被十幾名穿著粗布衣衫,腰佩長劍的男子前後圍住了。

張安聽著面前的男子說著讓自己留下錢財長劍馬匹,趕緊滾蛋的話語,頗感無趣的把長劍連鞘握在手裡。

三兩下把這十幾人打的抱頭鼠竄,跪地求饒,張安也沒有和他們計較的心思,嘆了口氣,牽著馬準備離開。

“這位老弟,暫且留步。”一名鼻青臉腫的中年人攔住了張安,臉上卻沒有絲毫怨恨之色,而是笑意盈盈。

張安停下腳步,挑眉問道“為何攔住我?莫非是真想讓我拔劍不成?”

中年人揮手把向自己靠攏的其他漢子趕走,然後小聲說道“某看老弟身手強悍,不知可有興趣做一筆大買賣?”

“哦?”張安來了興致“什麼買賣,有多大?”

“殺人。”中年人舔了舔嘴,目露兇光的說道“殺陳登。”

張安微微一愣,然後搖頭失笑。

攔住把自己打的屁股尿流的敵人,然後邀請敵人和自己一起去殺一地太守,這漢子不會是被自己打傻了吧?

張安憐憫的看著漢子,說道“老兄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瘋?看在你神志不清的份上,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張安牽著馬,繞過攔住自己的中年人,繼續前進。

誰知那名中年人又跑了過來,小聲說道“某知老弟定然不信,不如老弟隨某來一個地方,一去便知。”

中年人臉上滿是懇切真誠之色,似乎很確定張安只要跟他走,就一定會答應去殺了陳登一樣。

張安看著言之鑿鑿,煞有其事的中年人,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漢子。

到了這一步,張安確實對中年人的話起了好奇之意,想看看他到底要鬧什麼么蛾子。

如果是準備把自己帶進賊窩,然後群起而攻之,張安自然會用手中長劍教會他如何做人。

如果中年人真的和一幫人密謀刺殺陳登,張安身為呂布親衛,也算是曹操麾下,如果確有此事,張安不介意幫曹操的臣子清理一些小麻煩。

在跟著漢子在廣陵的小路上穿行的時候,張安問道“我和你素不相識,剛剛又是和你為敵,你怎麼就敢和我說出這等大事?不怕我告訴陳太守嗎?”

中年人嘿嘿笑著說“實話不瞞老弟,剛剛某讓那些人離開,便是去告知首領某正在拉攏你,如果你真有向陳登那奸賊告發我們的打算,你是絕對不可能活著接近太守府的。”

聽完中年人的話,張安故作不屑的說“那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去向陳太守告發爾等刁民,看看我是不是能活著走進太守府。”

誰知道中年人擺擺手,雲淡風輕的說“張安老弟莫要胡鬧了,大家乃是同道,理應互相幫扶。”

張安見他叫出自己名字,不禁驚訝的說“你知道我是誰?”

“張安,呂布將軍帳下親衛,血戰蠻人後受封折衝將軍,後學劍於帝師王越,於呂布府上遭遇刺殺,中毒。之後替荀令君續命,出許都,遊歷天下,殺陽翟縣令郭正,遭世家追殺。”中年人一板一眼的說出了張安的大概經歷,然後嬉笑著說道“張安老弟,某說得可對?”

張安停住腳步,殺心大起,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中年人毫不畏懼的直視張安的雙眼,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某剛剛說過了,我等皆為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