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打醒吧。

陳言這鏗鏘有力的一句話迴盪在辦公室裡,陳清泉抬頭看著他的鬼眼,不屑一笑。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的眼睛是我給的,你的一切都屬於我,現在,你卻大言不慚,要把我打醒?”陳清泉頓了頓,冷道:“你也配?”

陳言沒有回話,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任何回覆了。

他一腳踹開辦公桌,幾百公斤重的檀木桌頓時向著陳清泉飛了過去,後者搖搖頭,只是雙手平放在桌面上,那張巨大的桌子便再也寸進不得。

吱呀!

地面響起刺耳的摩擦聲,外面嘩啦啦的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陳言向後一瞥,透過牆壁瞬間便鎖定了所有人的位置,他拿起桌上一根鋼筆,退出了辦公室。

不多時,有鮮血從門縫流出,門被陳言推開了。

他平靜的看著陳清泉,道:“林佳佳現在在哪裡?”

陳清泉道:“我說過,男人應該以事業為主,女人而已,根本無關......”

他話說到一半,一隻包含憤怒的拳頭便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陳清泉悶哼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飛出,撞爛了半個書架,最後被埋在了書堆裡。

陳言怒火滔天道:“你口中的女人二字,難道說的是媽媽嗎?”

“媽媽?嘿。”

陳清泉緩緩站了起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一絲傷痕。他慢慢走出,道:“多麼美好的詞語,小言,現在的你或許還在乎這些事情,可當你活到一定程度,你就會發現,所謂的親情羈絆,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這一次,陳清泉再也不掩飾內心裡的真實想法,陳言聽後,心中憤怒與失望的火焰同時燃起。他深吸一口氣,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再活著了。”

錚!

燕尾服的衣袖下出現了一把三稜軍刺,被陳言緊緊攥住,他身形瞬間消失。

陳清泉笑了笑,看向右邊,同時伸出一隻手。

刷!

陳言的身體剛巧出現在他的面前,而陳清泉的手竟然死死攥住了他的脖頸。

“看來在進行父子游戲之前,有必要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相隔的巨大鴻溝了。”陳清泉說完,一個膝撞頂住了陳言的腹部,旋即反身一記鞭腿,將陳言徑直砍到在地。

轟!

陳言撞碎了一大片瓷磚,鑲在了水泥地上。

他的身體彈起,渾身沒有一處不在泛出火辣辣的劇痛。

哇!

他吐出一口鮮血,旋即強忍劇痛調整身形,拉開了與陳清泉的距離。

“哦?不再靠近我,反而主動拉遠了距離嗎?明智的決定。”陳清泉和藹一笑:“只是,這樣做,也是徒勞的。”

徒字剛起,他便消失在原地。

的字已落,他的手指再次觸及陳言的頸動脈。

世界在這一秒鐘凝固成了琥珀。

名為陳言的蚊蟲,將畫面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下一刻,他就會死。

會死。

死。

沒有時間考慮,也沒有時間猶豫。

琥珀生出幾絲裂縫,緊接著,陳言的眼睛急速旋轉了起來。

咒殺!

他看向陳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