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意思,只能苦笑著迴避她的眼神。

整個別墅依然燈火通明,不管我如何放飛思緒,第一晚的幻境再沒有過。

先前的毛骨悚然也再沒有,不過別墅溫度依然比外面要低一些。

過道的盡頭是個大大的落地窗,窗外亮著路燈。路燈下的草坪黑漆漆的。

炎煥彰勸過讓我睡房間,因為整個別墅內的公共區域在上次血字事情發生之後,全部裝上了攝像頭。

我堅持在過道,這樣讓我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別墅的任何角落。

正在思考明天怎樣詢問玄成子的時候,一股怪聲音傳來。

這聲音就像是兩片鐵皮在摩擦一般,十分扎心。

我坐起來尋找發聲點,驀地看到窗外慢慢升騰起白色霧氣。

我緊握渡河鏈,一步一步走向窗邊。

白色霧氣慢慢變稀薄,窗外驀地飄著個老太婆。

老太婆蓬著頭髮,眼睛裡全是黑眼珠,正張著嘴朝我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

而它的手。正在摩挲著窗玻璃,那種鐵皮摩擦的聲音,正是從這裡傳出。

“去你大爺的。”我大喝一聲,渡河鏈出手。

“咚”的一聲,渡河鏈打在玻璃上。

我急忙去撿渡河鏈,老太婆轉身便飄向路邊。

我開啟窗戶,鉤子鉤上窗臺,翻身變往下落。

落到一樓窗臺的時候。伸手接力按了一下,卻發現窗臺是溼的。

此時沒空管這些,我回身抖下渡河鏈,撒開腿便追。

此時老太婆身影越飄越遠,飛過了鄰居的別墅。

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身影。

還是太急切了,我有些懊惱,應該問問它的訴求,不該直接就出手。

我的動作驚醒了炎煥彰,他下樓追出別墅,氣喘吁吁的問到:“怎麼了?”

我反問到:“你或者你的家裡人,先前曾看到一個老太婆的鬼魂嗎?”

“沒有。”炎煥彰問到:“你看到了?”

“可惜讓它跑了。”我收起渡河鏈。

炎煥彰痛苦的閉了下眼睛,朝著別墅大喝:“這屋子到底還有多少鬼?有本事你們出來弄死我,別再藏頭露尾的讓我瞧不起。”

我拍拍他的肩:“沒必要這樣,耐心點。”

炎煥彰恨恨到:“我倒是無所謂。全衝著我來都行,只要別嚇唬我的老婆孩子。”

“我記得這座房子裡,除了血字之外,似乎你什麼都沒看到過?”我忽然想起什麼:“你還說過房子會讓人產生幻覺?”

炎煥彰說到:“這些只是我的懷疑。前晚你來的時候也應該能察覺到。炎晴突然出來,炎定怕同學欺負,有容以為你在欺負炎晴。”

“看上去好像是事實,但實際上都是未發生,或者害怕發生的。”

我追問到:“你有沒有產生過什麼幻覺呢?”

“這倒沒有。”炎煥彰說到:“按照算命先生的說法,我命硬,氣勢足,鬼魂不敢侵。”

難道比我命還硬,氣勢還要足?連我住進來的第一晚都產生幻覺了呢。

回到別墅,我把窗戶給開啟了,以免老太婆再次出現,窗玻璃貽誤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