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身上肌肉抖動的更多,肩膀也能輕微的扭動。

和這虛無的控制的搏鬥中,我漸漸扭轉了頹勢,佔了上風。

心裡大喜過望,又開始了更瘋狂的掙扎。

突然一下,發覺自己能動了。

猛的睜開眼睛,心裡的吶喊變成口中的狂呼:“啊。”

吼聲震得面前杉樹的樹梢似乎都在抖動。

後背傳來被溼布包裹的感覺,就剛才這一瞬間,我全身都溼透了。

北風呼呼吹過,凍得我直哆嗦。

我往前跨出一步,活動了一下身體,瞪著眼睛看四周有沒有什麼變化。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六個房子堂屋裡都開了燈。

燈光從開著的大門裡透出來,把整個院子分成七份。頭尾一大一小,中間比較均勻。

此時聽到我怒吼的正在自家屋子裡忙碌的六對夫妻,紛紛從屋子裡出來圍在我身邊詫異的看著我問長問短。

“封大師,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封大師,你發現什麼了嗎?”

“封大師,你剛剛做什麼了,怎麼鬢角還有汗珠滴下來?”

剛剛的情形,應該是被強烈的陰氣侵體。

想一想連幽靈車的陰氣都不能將我怎麼樣,剛才卻連動也不能動,這陰氣得濃成什麼樣子。

眼見胡家人一個個急切的樣子,我平靜的答到:“剛剛院子裡有陰氣凝結出現,我和它搏鬥了一番。”

胡常富忙問我:“陰氣被你趕走了嗎?”

我微皺了下眉回到:“沒有,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但是剛才和陰氣搏鬥的時候,我的肝區像被萬箭穿過一般。”

“我感覺,你們的肝癌,和這股陰氣脫不了干係。”

“看來我們是真有救了,”胡常榮說到:“封大師看你這一身大汗的,快進屋洗個澡吧,別感冒了。”

他這一說也確實是,我感覺身上所有的汗毛都在滴水。

撥出一口濁氣,往前跨了一步,驀地腿一軟就要倒下。

身旁的六兄弟趕忙呼喝著扶起我。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全身痠軟無力,剛剛只是一口氣支撐著,沒有表現出來。

胡常榮忙問我:“封大師,你怎麼了?”

我輕喘了口氣,也不逞強了,有氣無力的說到:“我全身痠軟,走不動了。”

六兄弟急忙把我抬到胡常富給我安排的房間裡。

胡常富關心的問了句:“封大師,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們幫你找個醫生看看?”

胡常榮說到:“封大師是神仙,還用看醫生?”

“我不要緊,就是體力消耗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胡常富忙揮手趕他的兄弟們:“都出去吧,讓封大師好好休息。”

屋子裡恢復了沉靜,日光燈發出亮白的光芒照著我慘白的臉龐。

我靠在床頭,任呼吸的冷風幽幽的吹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