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阮釗一直注意著阮洋的動態,及時發現送他去了醫院。

我們趕到的時候,阮洋已經脫離了危險。

見到我們,阮洋只是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我一向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而且阿音並不是怨魂,我已經燒了渡河符,等待陰差的處理。

阮釗一直絮絮叨叨的在勸阮洋,但他並不領情。

阮釗轉頭看著我:“封先生,他是鬼迷了心竅了,求求你把那個鬼收了吧,有什麼因果,我來承擔。”

“如果阿音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活了。”阮洋猛的坐了起來。

跟過來的徐胖子說到:“其實是你傻,為什麼一定要和阿音流連在床上呢,讓她幫你做點什麼,發達之後。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除了在床上,我看不見阿音。”阮洋淡淡說到。

阮釗咬牙切齒:“你再這樣,死的就不是你,是我和你媽。”

這似乎是個死結。

阮洋曾發下過血誓,阿音也願意生生世世和他廝守。

但阮釗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被女鬼纏著。

思慮半天,我說到:“不如這樣吧,我們想辦法讓阿音轉世投胎,這樣她就能和阮洋結婚了。”

阮洋再次坐起來:“真的?”

隨即他又失望的躺下:“我怎麼知道她投胎去哪兒?而且就算投胎長大。也要二十年。”

諶星反問:“你連二十年都等不了嗎?”

阮洋沒有答話。

此時一陣淡淡的冷風拂過,我心神一凜,轉身走到一個陰暗無人的角落。

站了一會兒,我回到病房:“阿音投胎轉世的事情,已經委託給我了。”

“阮洋,如果你真的想和阿音長相廝守,那就幫她投胎吧,這樣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還能夠生兒育女。”

阮釗接話到:“兒啊,去吧,你們長期這樣陰陽兩隔也不是辦法。”

阮洋不聲不響的開始穿衣服,阮釗隨即問到:“封先生,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

“首先得找到阿音下葬的地方。”

諶星問到:“這個阿音沒說嗎?”

“滄海桑田,阿音只知道大概位置,還是得去找。”

“我知道。”阮洋穿好衣服:“我帶你們去找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徐胖子有些好奇。

阮洋說到:“阿音和我說起過,那地方,我的記憶裡有。”

我們連夜開車往鄰市進發,原來阮洋和阿音前世就是鄰市下轄某縣的人。

按照阮洋的說法,他們的家在什麼青龍嘴,門前有條不知名的大河,屋後是個光禿禿的石頭坡,村口有棵幾百年的大槐樹。

到了之後,休息一會便開始打聽。

倒也不太難,青龍嘴村還挺出名。村前還有條龍涎河。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傻了眼。

一路都是雙向八車道的大路。

路邊一個高大的廣告牌,上書“縣高新技術產業園區”。

路上架起一個頗有氣勢的牌匾:青龍嘴村。

路兩旁全是圍牆圍起的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