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驚失色。

羅總倒是挺淡然:“我這一生,也夠本了。”

頓了一下,他又問到:“敢問大師,我和其他礦主是一樣的死法嗎?”

手下們不待我答話,紛紛搶著說到:“羅總放心,就是拼了性命,我們也會護你安全。”

羅總不為所動,只淡淡的看著我。

我說到:“既然已經測算出死期,此卦無法再計算。”

羅總笑了笑:“封先生,如你這麼說,我現在就跳樓的話,是不是破了你的卦?”

“不是,”我說到:“算卦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很繁瑣,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自殺不計入卦內。”

羅總點點頭,沒有說話。

先前帶我們來的那人說到:“羅總,這測字算卦只能做個參考,不一定就是真的。”

羅總笑了笑:“老四,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封先生測算的絕對準確。”

“來,封先生請。”羅總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還有事相求。”

羅總家的客廳,和普通農村房子客廳的擺設別無二致,就是地方寬敞許多。

整個房子,完全看不出是個身家億萬的礦主的家。

賓主落座之後,羅總嘆了口氣:“其實我們這些礦主,早就該死了。”

“哦?”我問到:“這裡面有什麼說頭嗎?”

“也不是什麼說頭,”羅總解釋到:“就是我們作惡太多了。”

“這個地方,大山深處,山高皇帝遠。不管是礦產還是其他資源,大部分都是靠搶的。”

“誰的拳頭更硬,誰的礦就更大。”羅總說到:“當年為了搶礦,不知發生多少械鬥,死了多少人。”

“礦搶到手之後,開礦,維護,不知道又去了多少人命。”

“可以說,每個礦主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羅總,你不能這麼說自己,”先前的老四說到:“整個縣裡,誰不知道羅總行事光明磊落?”

看樣子這老四是羅總的親信,進門之後也只有他敢開口。

羅總仍是一笑:“如果不是兄弟眾多,這些礦也落不到我手上,算起來,還是恃強凌弱吧。”

“我總覺得,”羅總繼續說到:“我們恃強凌弱多年,現在被最弱的重症病人殺死,也算是報應吧。”

“羅總,”我問了一句:“如果說十天之後,真有被操縱的重症病人前來殺你,你覺得背後是誰操縱的可能性最大?”

羅總想了想,搖頭到:“說不好,我們得罪的人太多了。”

我追問到:“即使得罪的人再多,如果把範圍劃一下,被所有礦主共同得罪,且有實力操縱重症病人報復的人,有多少?”

“那就是開礦的同行了,”羅總不假思索的說到:“畢竟少一個人。就少一個對手。”

“而且,還可以乘機收編對手的礦產,擴大自己的實力。”

“今早死的老七,就收編了第一個死的高華的所有礦產。”

“但老七自己也死了。”我說到。

羅總搖搖頭:“所以你讓我懷疑,我真不知道該懷疑誰。”

“不過,”羅總接著說到:“這也是我為什麼有求於封先生的原因。”

“哦?”我微微皺眉。

羅總說到:“這十天,我想請封先生做我的保鏢,如果屆時再有重症病人前來行兇,我希望封先生能將他活捉。”

我淡淡到:“即使羅總不請我,這個事情我也會做到的。”

“不,”羅總說到:“我一定要請封先生,這十天,我會一直呆在這個房子裡。”

“封先生已經和行兇的重症病人打過交道,想必怎麼抓住他們心中定然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