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後退幾步,準備找眼珠,腳下突然傳來‘咔’的聲音。

原來,王德斌被扇飛的眼珠滾來滾去到了徐胖子腳下,被他一腳踩碎。

我聽到王德全和王德銀吞口水的‘咕咕’聲。

眼珠雖被踩碎,但還有些筋膜連著,徐胖子拈起碎了的眼珠,揭開王德斌的眼皮胡亂塞了進去。

隨後他轉頭毫不在乎的說到:“我去洗手。”

“看來有徐同志和封同志在這裡就行了,”王德銀硬吞了口口水說到:“明天葬禮可能會很忙,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和王德全回去眯一下。”

“不行,”徐胖子條件反射的大喝:“我還得扳本呢。”

我上前想勸徐胖子一句,卻見他的雙腿微微在抖。

“別讓他倆走,”徐胖子壓低聲音:“我現在慌得很。”

弄了半天,原來是色厲內荏。

我拍了拍徐胖子的肩,他嚇得一縮。

“快去洗手吧,”我說到:“等著你重新開始。”

“你得站在門口。”胖子說到。

胖子飛快的洗手出來,王德銀試探的說到:“非得打嗎?要不我把贏的錢退出來?”

“你們走了,我倆大眼瞪小眼?”胖子喝到:“再說那靈床上不是我們的誰,是你兄弟呢。”

無奈,只得重新再上桌。

“剛剛,是什麼情況?”王德銀顫抖著雙手碼牌:“封同志,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徐胖子‘噓’了一聲:“當著死人別說鬼,打牌,打牌。”

我知道他是想用打麻將分散注意力,掩飾心中的恐懼。

“來來來,”我說到:“扳回本了就各自去休息。”

打了兩把,幾人的情緒稍稍好了一些。

這一把我很早聽牌,胡卡七餅,但是一直等到王德銀自摸,都沒出現一張七餅。

我不服氣的掀開後面的牌,沒看到七餅。

“你們手上都拿著多少七餅呢,咋不打出來。”我隨口抱怨到。

徐胖子將牌掀開:“我還糊七餅呢。”

王德全掀開牌:“我不要七餅,不過也沒有。”

咦,王德銀胡牌的時候我看過了,也沒有七餅。

三人把麻將掀到中間,準備洗牌,我伸手一擋:“等一下。”

“怎麼了?”三個人嚇了一跳。

“為什麼沒看到七餅?”

我一句話,徐胖子和王德全率先醒悟:“對啊,七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