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披散著頭髮,扭曲的面龐,黑眼圈內全白的眼珠射出的寒氣似乎要把心臟凍住,血盆大口裡不斷有白色霧氣噴出。

我看到胡金輝的身體晃動了一下。

“啊…”何玲捧住自己的臉,嚇得狂叫。

我怒喝一聲:“這是替你申冤的人,你是不是作死?”

“所有人都該千刀萬剮。”人頭髮出狂笑,何玲乾脆軟了下去。

“瑪德,”我抓起一把硃砂:“你是不是想死?”

人頭知道和我作對沒有好處,漸漸隱去。

“這,這是…”胡金輝的眼裡流露出不可思議。

我估計震撼多過於害怕,畢竟堅守幾十年的三觀在瞬間被碎得體無完膚。

“這是那些碎肉的頭部怨魂。”我接過胡金輝的話說到。

“快問問它,知不知道是誰害了它?”胡金輝很快接受眼前的事實,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案情。

“沒用,”我說到:“它現在是滿腦子都是怨氣,一點理智都沒有。”

我轉身將何玲扶起來,輕輕搖晃幾下:“何玲,何玲。”

何玲悠悠醒轉,定睛看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抱住,大哭起來。

我有些尷尬,攤開的雙手不知道放哪兒好。

胡金輝拍拍何玲的肩:“沒事沒事,有封先生在,不用害怕,那東西已經被封先生嚇走了。”

何玲驚疑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沒有再看到人頭,但她仍不敢放鬆,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

胡金輝開口打破尷尬:“聽說封先生從人肉裡找到了新的線索?”

我沒必要隱瞞:“算是個線索吧,我估計不幾天就會有人來找我的。”

“什麼人?”

“擁有化屍蟲母的人。”

胡金輝在腦子裡仔細搜尋了一下掌握的知識:“化屍蟲,是什麼蟲?”

“讓人肉消失的蟲。”

“哦。”實際上胡金輝並沒有聽懂。

冷場一會,胡金輝又開口到:“我聽說封先生測字鐵嘴神斷,能不能幫忙測測那些人肉的主人,以及她被何人所害?”

我淡淡到:“測字只測活人,測不了死人。”

場面再次冷清,‘咳咳’,胡金輝假咳兩口:“其實我這次來,是請封先生幫忙的。”

“我從於歌那裡打聽了,只要封先生肯幫忙,勞務費按最高標準結算。”

其實我是很願意幫忙的,畢竟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什麼資源也沒有。

不過渡河這種事畢竟太讓人匪夷所思,如果不能得到全力的支援和信任,有時候反倒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