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相剋,況且是高濃度的陽火對陣一個命魂。

我咬緊牙關瞪大眼睛,再次往裡面衝。

這一次才跨出兩步,人卻不自主的後退。

如此境況,是我第一次見到,命魂因為劇烈的陽火,而不聽意識的命令。

兩次衝陣,雖然只是簡單的跨出幾步,但命魂卻受損不少,彷彿剛挑了千鈞重擔一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自主的往外冒。

“老子和你拼啦。”胖子狂喝一聲,顫巍巍的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向棺槨。

“咚”的一聲悶響,棺槨輕輕晃動了一下。

戴明忠捂著耳朵掀開棺蓋,甩了幾下頭之後大喝:“我勸你們省點力氣,讓這個女孩的命魂化得輕鬆點。”

“不管你們怎麼折騰,最終痛苦的是她。”

被陽火燒灼的諶星本該滿臉通紅,此時卻是臉色蒼白,全身都在顫抖。

我能感覺到,諶星的命魂已經嚴重受損,用不了多久就要灰飛煙滅。

“老子絕不放過你。”

“老匹夫,你就該絕子絕孫。”

“還有戴月,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就算活了過來,將來也是守寡,生孩子被車撞死。”

正罵著的時候,戴月從棺槨中飄起,懸浮在諶星頭上。

一旦諶星命魂被化,她便會順勢進入體內。

如此機會,我怎能錯過。

渡河符包裹著渡河符出手,正中戴月面部。

渡河符便和人間的黥刑一般,一旦打中,便是鬼生永遠的汙點。

而且渡河符本是至陽之物,正是鬼魂的剋星。

戴月慘叫一聲,歪向棺槨外面。

棺槨外是劇烈的陽火,瞬間將戴月的頭髮和半邊腦袋給燎光。

戴明忠急忙出手將戴月拉進棺槨:“乖女兒,你怎麼樣?怎麼樣?”

戴月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和只剩一半的臉:“爸爸,我是不是變得很醜了?”

“沒有,沒有,乖女兒在爸爸心目中永遠是最漂亮的。”

這個時候還在演繹噁心的父女情深,胖子噁心得一直罵聲未斷。

“姓封的,”戴明忠瞪大眼睛:“你敢燒我女兒,我絕不會放過你。”說罷他再次伸手準備合上棺蓋。

正在此時,甬道邊傳來幽深的呼喝:“何人在此喧譁?擾某清靜,可知罪過?”

在場諸人皆是一愣,莫非這陵墓的主人,什麼瑞王七世孫的魂魄醒過來了?

大家一起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一群穿著藤甲的陰靈簇擁著一個大統領模樣的人悠悠的飄了進來。

“好重的陽氣。”大統領開口,不是黃祖還有誰?

黃祖抬起頭來:“軍師?你怎會在此處?”

接著又望向陣中:“月英族妹?”

“嗯?”黃祖皺起眉頭,如果他有眉頭的話:“族妹命魂受損?”

“不是,”我大喝到:“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匹夫要化了月英的命魂,借用月英的身體讓他女兒還魂。”

“好大的狗膽,”黃祖喝到:“竟敢傷某族妹。”

“哈哈哈,”戴明忠笑到:“你傻不傻,什麼族妹族姐的,你沒看到你們衣著都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