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捕快們用探照燈將地下室照得通亮,原來地下室隱藏有梯子。

雖然散了一會兒,但地下室仍有濃濃的腥臭味。

有了探照燈才發現,原來整個桌臺都是血,就像在桌臺表面上了一層不均勻的紅得發黑的油漆一般。

捕快從桌臺下搜出一張漁網,網繩上全是乾枯的血跡。

“我知道啦,”徐胖子說到:“那些刀法不夠紮實的劊子手,會用漁網裹住人的身體,然後割網眼裡凸出來的肉。”

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有多殘忍。

除了漁網,現場還找到幾把血跡斑斑的手術刀,以及用來捆人的繩子。

就是這些東西,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成了碎片。

“抓到戴明忠了嗎?”我問到。

胡金輝搖搖頭:“戴明忠可是本地知名人物,沒有切實證據,怎麼能抓他?”

“那他人呢?”

“趁亂不知跑哪兒去了。”

我追問到:“不敢抓人,你們敢來搜查?”

徐胖子說到:“有仵作看過李澤一了,至少離世十天。具體的還要等進一步檢測。”

我焦急到:“李澤一的遺體要檢測,可抓戴明忠是一點都不能放鬆的。”

胡金輝信誓旦旦的說到:“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惡魔繩之以法的。”

休息了一會,我開始協助捕快們現場整理和講解。

雖然我可以憑著靈異邏輯斷定戴明忠作惡,但要將他定罪,是需要切實的證據的。

江練回來聽說戴月呆在他身邊只是為了吸取他的陽氣養魂,躲到一邊暗自神傷去了。

原本以為能有個精神寄託,他一直把戴月當做女朋友看待,即使不娶妻,也願意陪她一輩子。

“她真傻,”江練喃喃自語:“我從來沒把她但鬼魂看的…”

把地下室全部整理乾淨,講解清楚,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兩天裡捕快們廣撒網,卻一直沒看到戴明忠的身影。

而我因為忙碌,一直沒注意諶星。

本想給她發個訊息,但才掏出手機,就有捕快來打岔,於是就這麼忽略了。

終於忙完,我馬上給她打了個電話,卻是語音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連續打了兩遍,仍然是無法接通。

我的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忙轉頭問到:“胖子,諶星這兩天有聯絡過你嗎?”

徐胖子答到:“這兩天我不都一直跟著你在忙嗎?”

我微微皺眉:“怎麼她的電話打不通?如果要做什麼,起碼也有個交代吧。”

徐胖子大大咧咧:“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習慣就好。”

“不行,”我說到:“你知道她的住處嗎?我們去找找她?”

“行吧,找到這小丫頭,我得教育她一頓。”

我們一起來到諶星的住處,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詢問鄰居,似乎有幾天沒看到她。

於是我們又來到醫院,院長突然成了通緝犯,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誰都沒心思理我們。

我有些慌:“胖子,你和她熟一點,平常她都會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