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眼中露出一絲驚恐,簡短答到:“見過。”

“既然見過,”我說到:“那你該知道什麼忘川河畔,三生石,彼岸花,都是那些文人編出來的鬼話吧。”

“三生石就是一種泥質石灰岩,經過打磨拋光後可構成高山流瀑,古木枯枝等等,看上去就像水墨畫,所以讓那些文人雅士趨之若鶩,為抬高它的價值,又編出什麼三生石的鬼話。”

“至於彼岸花,不就是石蒜子麼,雖然不常見,但想找還是找得到的。”

“可忘川河,那是實打實的,凝血成川,蟲蛇遍佈,腥風撲面。”

“掉進忘川河,就永生永世都起不來,卻又死不掉,只能不斷遭受蛇蟲鼠蟻的噬咬,渴了喝血,餓了吃血川上的血塊。”

我定了定神,繼續說到:“我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人,但見過忘川河之後,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些枉死之人在世就已經很慘了,死後因為有怨氣又過不了奈何橋,我能渡的,只是少數怨魂而已,還有更多的怨魂,就在這忘川河日日夜夜遭受折磨。”

“如果我還用渡河符讓他們投胎降級,我下不了這個手。”

戴月定定的看了我半天:“想不到你外表冷漠,內心還這麼火熱呢。”

我淡淡到:“我不知道什麼火熱不火熱,我只知道能渡一個算一個。”

“那就只能怪小哥哥命苦了。”戴月說到。

我倆一起望向江練,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翻起了白眼,舉起右手猛的抓向裸露的左胳膊,胳膊上瞬間紅了一塊。

“還敢來。”我大喝一聲站起身來,戴月急忙去拿鹽。

江練咯咯一笑,不停的伸手在身上到處亂抓:“來呀,撒鹽啊,看看誰更頂得住。”

我跳上床,一腳踩住他的胳膊,沒想到他張口就咬在我的小腿上。

“啊。”我慘叫一聲抱住他的腦袋往後推,他卻怎麼也不鬆口。

腿上疼痛伴隨著一熱,我的一塊肉竟然被他生生咬下來。

顧不得去看傷口,我拿出渡河鏈將他捆住翻了個身。

雖然前面被抓得鮮血淋漓,但後背還沒受傷。

我接過戴月扔過來的鹽,撕開之後整袋倒在江練後背。

“哼嗯。”江練發出陰深的慘叫,身體不停的掙扎。

我才不管這些,又倒了一袋鹽之後,用手不停的搓。

“哈啊。”江練的聲音彷彿來自於九幽地獄。不,不是彷彿,就是來自於九幽地獄。

江練身體不停的掙扎,渡河鏈上弧光四射。

這是怨魂忍受不了痛苦要逃走,卻被渡河鏈困住。

“今天讓你嘗夠傷口撒鹽的滋味兒。”我一把拉下江練的褲子,將鹽倒在他的大腿上。

渡河鏈上弧光閃得更厲害,我卻根本不為所動,用力的搓著鹽。

“砰砰砰。”渡河鏈閃過幾次大的弧光之後,江練停止了掙扎,但他的身體崩得緊緊的。

“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怨魂被折磨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