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練張大嘴巴狂笑,一股大蒜氣味直衝腦門兒,我忍不住別過頭扇了他一耳光:“老實點。”

“哈哈哈,”江練繼續狂笑一陣,看著我恨恨的說到:“你該遭千刀萬剮。”

我有些疑慮,莫非是先前的經歷得罪了哪個了不起的怨魂?

“就算我曾有什麼得罪,你上我同學的身,就能將我千刀萬剮嗎?”

江練冷冷一笑:“他也該千刀萬剮,所有人都該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千刀萬剮,”我厲聲到:“信不信我先將你剮了。”

江練脖子一梗,尖聲到:“來啊,剮啊。”接著他又狂笑起來。

繼續這麼搞下去,江練恐怕腦子要被弄壞。

我舉起渡河鏈上的勾子:“我再問一遍,你出不出來?”

江練輕蔑的看了一眼,冷笑一聲不說話。

我找出繩子將他綁住,騰出渡河鏈在手上:“最後再問一遍,出不出來?”

江練冷笑一聲,抬起了頭。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舉起渡河鏈的勾子,咬牙下手,勾子勾在江練胳膊上。

“吼,吼…”江練痛得慘叫,喉嚨裡氣息不停衝撞,口水不停往外噴射。

我拽住渡河鏈猛的一拉,一個光著身子的虛影從江練身體裡被扯出來。

虛影耷拉著頭,披散的黑髮覆蓋著面容,無意識的飄在我面前。

“哈哈哈…”江練叫囂到:“你拉啊,我看你能拉多少出來。”

這是,影分身?

我一掌將虛影打散,再次舉起勾子,勾向了江練的右胳膊。

“吼吼…”紛散的口水噴在我臉上,江練的臉痛得扭曲。

我閉著眼睛用力拉扯,又一個虛影被拉出,無意識的飄在面前。

“勾吧,你儘管勾。”江練嘶吼到:“勾出來算我輸,以後我就佔據這軀體了。”

我是不受威脅的,身體的皮外傷怎麼也好過腦子壞掉。

我繼續舉起勾子,角落裡的戴月‘啪啪’匍匐過來:“再勾,你就真的將他千刀萬剮了。”

“傷一點皮肉怕什麼。”我大喝著再次下勾,又一個虛影被拉出。

即便打散三個虛影,對江練身體裡的怨魂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

戴月嘗試著再次撞向江練,可每次還是被彈開。

江練狂笑著看著我們:“哈哈哈,沒用的,就算撞出我幾個分身又怎麼樣,我還不是佔據著這具身體?”

“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江練忽然陰陰的說到:“說不定我心情高興,少剮你們一刀呢。”

看到他得意的樣子,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舉起勾子懸在他的頭頂:“既然這樣,那你去死吧。”

說罷我便將勾子猛砸向江練的頭頂。

江練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慢慢軟了下去。

我看到一個虛影從他身體裡逃出來,飛快的飄向遠方,接著戴月也跟著消失不見。

我不敢去追,只得扶著江練躺到床上,替他包紮傷口,而他的頭頂,真的被渡河鏈砸出一個小孔,正往外滲著血。

良久,江練幽幽的醒轉,虛弱得只能慢慢眨眼睛,彷彿是大病了一場,臉色慘白,嘴唇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