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正琢磨著怎樣搞定穆府這些破事,破事就自己找上門來,幽蘭院的綠梅過來傳話,五香進來說:“小姐,二房讓你去一趟。”

“陸玉茹還是穆清清啊?”

五香:“好像是二老爺回來了。”

穆安整頓了一下,就前往芷軒堂,是陸玉茹的住處,一進門就聽到穆清清撕心裂肺的哭聲。

穆清清癱在陸玉茹懷裡哭的梨花帶雨:“母親,您讓爹爹想想辦法,明明都是穆安安那個小賤人的錯,為什麼所有人都指責我,花轎都已經進了攝政王府了,女兒已經是攝政王的人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陸玉茹最見不得她寶貝女兒哭了,拉住一旁眉頭緊皺的穆平:“老爺,您不能不管青青啊。”

穆平厭惡的甩開陸玉茹的手,怒聲:“我怎麼管!餿主意是你們出的,非旦沒討到好處還惹了一身騷,知道現在外面那些人都怎麼笑話我的嗎!說我穆平想攀攝政王的高枝,結果自己女兒被人家打了出來,皇上都發怒了!”

陸玉茹:“老爺話不能這麼說,當時您是同意了的,要是清清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穆平最近十分不順,好像一切都是陸玉茹對他說穆安安中邪了開始,好好一個大活人一夜之間轉了性子。

緊接著他就被皇上以莫須有的罪名降了職位,還得罪了攝政王。以前大房在的時候,他處處被壓一頭,好不容易穆南均夫婦屍骨無存,他成了穆府的主人,結果在朝堂上處處碰壁,如今更是被人諷刺,一回家看到陸玉茹悲慼的臉色,更是鬧心。

連帶著看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都喜歡不起來。

陸玉茹看清了穆平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連忙止住眼淚,換上嬌羞的語氣:“老爺,我這不也擔心青青嗎,青青自小受您疼愛,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今日又在下人面前被穆安安傷臉,您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

“爹爹……”,穆清清抽泣著過來拽著穆平的袖子,貝齒咬著唇,豆大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那副柔弱的樣子我見猶憐。

穆平重重嘆了一口氣,正要說點什麼,門口突然一聲清脆的冷哼。

幾人驟然抬眼,穆清清眼淚也不掉了,狠狠盯著懶洋洋斜倚在大堂門口那一抹纖細的身影,面板白的像從未見過陽光,更是襯的一頭烏髮如墨,巴掌大的小臉風華絕代。

穆安掃了一眼裝腔作勢的三人,負手進去,笑了笑:“二叔找我莫不是來看戲的。”

穆平睜大了眼睛,少女眉間英氣猶存,和她父親如出一轍,陸玉茹說穆安安中邪了,他沒放在心上,今日一見,心底忍不住一凜。

不過一瞬他就正了色,吩咐:“拿家法。”

穆安一個眼神掃過去:“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不守規矩,真當穆家沒了家法不成”,穆平冷聲:“你爹不在了,我就替他好好教訓你,這個樣子,如何配得上攝政王。”

穆安差點被氣笑了,原來替穆清清出氣呢,她反駁道:“倒是二妹妹配得上,可惜被人家打了出來,二叔這些天不好受吧。”

“伶牙俐齒!”

說著芷軒堂的幾個家丁就將穆安摁在了地上,穆安連反抗都來不及,兩個壯漢直接架著她就按住了,連同八角和五香都被制住,胳膊被捏的生疼。

穆安一時間竟忘了這副身體的不成器,手腳還不聽使喚,她雙手骨節捏的泛了白,抬眼看著面前詭異笑著的穆清清和一臉出氣的陸玉茹。

系統機械的聲音一直在腦海中迴響:“原主反抗,反抗……加三分”。

穆安心說:反抗你妹啊,這破身體她能反抗的了麼。

穆平一拍桌子:“給我打!”

緊接著重重一板子就結結實實排在了穆安背上,少女本就羸弱的身子一震,瞬間的疼痛直逼大腦,差點將她心口給震碎了,穆安狠狠咬了一下牙,渾身冰冷徹骨:“二叔憑什麼代表爹爹教訓我,你可想清楚了,現在打在我身上的,總有一日我會百倍還回來。”

陸玉茹輕笑:“再怎麼著我穆府的家事,也輪不到別人插手,身為長姐,毆打妹妹,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接連打了三板子,穆安將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忽然一個家丁急急忙忙跑進來稟告:“老爺,攝政王府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