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邊一聲暴喝,她只看到一桌子的大齊侍衛統統站了起來。

奚九一個眼色,孤狼軍將士立刻滿身匪氣的摸出桌子下的大刀,殺氣騰騰的過來,一個將士威武雄壯,胡茬生了一臉,目露兇光,徑直踹翻大齊人的桌子。

大喝:“諸位從哪來,到哪去!”

鄭宗林當即臉色一陰,他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堪堪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閣下什麼意思?”

“哈哈哈”,孤狼軍將士笑了一聲:“什麼意思?弟兄們看幾位穿的光鮮亮麗,想來包袱裡帶了不少好東西,留財者生,橫者死!”

說罷他一刀劈下去,顛倒的桌子立刻裂開,茶棚裡發出幾聲尖叫,小二比誰跑的都快,兔子一樣沒了蹤影,不消片刻,其他人也紛紛落荒而逃。

就剩下兩方人對峙。

見鄭宗林不啃聲,孤狼軍喊了一聲:“給我搜!”

他身後的將士立刻有人向外面的馬匹而去,這個時候,鄭宗林終於動了,他們一行人回大齊,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被搶的。

他一個眼色,大齊侍衛聞風而動:“大膽!知道我們大人是誰嗎?哪來的毛頭小賊,找死!”

孤狼軍:“爺爺就是這條道上的閻王,誰找死?”

兩方人二話不說刀劍相向,明顯是孤狼軍更甚一籌,他們集體換了匪刀,一身的莽氣彷彿天生而來,只見一個孤狼軍一刀就將一個大齊侍衛劈成了兩半,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

穆清清尖叫一聲,狼狽的往後爬過去,她倚靠在門口,被一個撤出來的大齊侍衛提起來。

就算想要趁亂逃走也沒機會,更何況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的她能逃到哪裡去,跟著鄭宗林還有一線讓穆安償命的機會。

鄭宗林手腕一震,看著瞬間死了好幾個的大齊侍衛,從始至終他發現角落裡的奚九便未動過。

他高聲:“閣下到底什麼意思,若是想要錢財,我們多的是,給你們就是,如此行徑,就不怕朝廷的圍剿!”

他猜測這群人可能是山匪。

奚九緩緩放下手中酒壺,把蕭辭的深不可測學了三分,站了起來,冷冷看著鄭宗林:“好話只說一遍,你不聽。”

鄭宗林:“什麼?”

就見奚九兩步過來,直接一刀殺了欲近身的大齊侍衛,冷聲:“現在,我們劫命。”

鄭宗林暴怒:“簡直找死!給我殺了他們!”

孤狼軍同大齊侍衛戰作一團,搖搖欲墜的茶棚愈發的破敗不堪,最終在一聲悶響中覆滅。

一個大齊侍衛從孤狼軍的包圍中衝出來,拉出鄭宗林:“大人,對方人多勢眾,我們不敵,屬下護送大人快撤!”

“走!”鄭宗林一咬牙,怒瞪了奚九一眼,帶著倖存的幾人就往出撤,看到外面的穆清清他一把將人提起來丟在馬上,瞬間飛奔進了密林中。

“奶奶的龜孫,給老子跑了!!”

“站住!!”

“……行了,別演了”,一個孤狼軍拉住氣沖沖的影帝:“讓他們先跑會。”

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奚九微微向上推了推帽子,沉聲:“追!”

孤狼軍立刻正色,齊聲:“是!”

剎那間換上土匪的殺氣,一群人策馬追了上去,他們分別從三個方向出發,將鄭宗林等人逼進唯一的方向——西北大營。

鄭宗林跑的氣喘吁吁,聽到四面八方的馬蹄聲,臉色一僵,他就不信今日會如此倒黴。

這裡距離京城有將近一天的路程,就是真被土匪一窩端了,大梁皇帝一時半會也不會知道。

“大人,他們追上來了,怎麼辦?”

捏著瑟瑟發抖的穆清清,鄭宗林陰聲:“往西北方向撤。”

一步步看著大齊使臣逃奔的方向,身後,奚九等人匯合,“籲……”一聲拽住韁繩。

孤狼軍將士:“將軍,現在怎麼辦?”

奚九看了一眼即將暗下來的天色,眉頭一展:“讓弟兄們在外圍守著,看到大齊人,廢話不說直接宰了,我們等著王爺同王妃甕中捉鱉就是。”

將士們有點雄赳赳氣昂昂,磨拳擦肘四散而開。

夜色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