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美人出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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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而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穆安收了收腿,雙手上陣,活靈活現的唱起了戲:“我就追著這群山匪追著追著就掉坑裡了,然後等我爬起來一看,這哪裡是個坑,分明是個暗牢,裡面關了好多人,碰巧歐陽落就在裡面,我就順便把他扛上來了。”
“扛?”蕭辭盯著她瘦弱的身板疑聲:“那還真是挺巧的。”
“可不嘛”,穆安順著茬口接話,接完才覺得這話諷刺味十足,她瞪眼:“你不信?”
某人嘴唇拉成一條線,自動轉換成冰冷模式,漠然的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個字:“信。”
這話說的有多勉強,穆安用腳趾頭都聽的出來,坐了會,感覺外面的雨小了些,回去恐怕還得一個時辰,她慵懶的往後靠了靠,身上的寒意已經驅散了,這會還暖烘烘的,她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問:“你和歐陽落有仇嗎?”
就算沒仇也有結吧。
她洗耳恭聽,做足了樣子,打算傾聽這歷久彌新的故事。
蕭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用按捺下來的平緩語氣悶悶的丟擲一個問題:“知道歐陽鏢嗎?”
穆安用一問三不知的眼神告訴他不知道,不過還是象徵性的猜了句:“歐陽落的的大哥?”
“不是”,蕭辭說:“歐陽家祖上三代都靠走鏢為生,在江南一帶很有勢力,久而久之,歐陽鏢局走的鏢便在江湖上被稱為歐陽鏢。”
穆安:“那他大哥叫什麼?”
“歐陽痕”。
蕭辭提及這個人的時候稍微遲疑,隨後他主動淡聲道:“歐陽鏢局如今歐陽痕當家,是個人物。”
能從蕭辭口中聽到讚賞一個人的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三年前蕭辭拖歐陽鏢局走過一次鏢,那時候他在朝堂之上令人聞風喪膽之名更甚現在,只因為那時候皇室正亂,他手腕又過於凌厲,看在有心之人眼裡便是“狠毒”。
歐陽鏢局意欲東山再起,歐陽痕多走動在江南一帶,爽快的接下了蕭辭的貨,這在當時,能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走鏢,無疑是天大的榮耀。
一月之後,嚴寬頻著王府侍衛去碼頭提貨,才發現歐陽鏢局壓根沒走他們的貨。
歐陽痕不滿於蕭辭“慘無人道”的暴治,心一橫,大肆宣揚蕭辭的殘忍,直接命人撤了蕭辭的鏢,沒過多久,整個京城的歐陽記便開始低價出售一匹珍惜貨物,王府的人辨認過後正是蕭辭丟的那一批。
這無疑是頂著巨大的風險挑釁攝政王的威嚴,眾人一度以為蕭辭定然不會輕饒歐陽氏族,可王府卻久久沒有動靜。
為此歐陽落在無盡的鬱悶之中忐忑了半個月,最後硬著頭皮來王府挑釁。
被蕭辭親手扔了出去。
當時的攝政王完美的和傳言中那個殺人如麻的“暴君”重合,歐陽記的人落荒而逃,歐陽落僵在王府門口,打算開個頭,給天下百姓表演一個“為國赴死,以求攝政王近賢臣,遠小人”的戲碼。
蕭辭從王府門口不緊不慢的跨出來,刀子似的目光射在雙腿發軟的歐陽落身上,薄唇輕啟,冰入骨髓的吐出一個字:“滾”。
聽王府的下人們口口相傳,歐陽記的少東家是哭哭啼啼爬出東平巷的。
自此,歐陽一族便同攝政王結了怨,僥倖保住了性命,不但不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還愈發的目中無人,但凡是長陵封地出來的東西,經過歐陽族的地盤,兩方必然要深入短暫的交鋒片刻。
兩年來,倒是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情”,歐陽落見到蕭辭不僅不怕,還喜歡噎人家,彷彿平淡的交流會世界末日一般。
回到九方居已經丑時,穆安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趁洗澡的功夫本來想簡單處理一下身上大大小小破了皮的傷口,結果一不小心在裡面待的時間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