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接著道:“所以我才說白小姐平日裡得罪的人不少,身邊人對你用了致命的藥你都防不住,在外面橫有什麼用。”

終於,白素素臉色一白,她難以置信的低下頭仔細回想了片刻,抬頭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明白她的意思,穆安出聲警告:“說好了,解了你的啞穴你就別瞎亂喊亂叫,你要是敢多叫一個字,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這是白素素第一次見這般威脅人的話平靜的不帶一點起伏的從一個人嘴裡說出來,平靜的語調下夾雜這冬日裡凌冽的寒風,她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

說話算話,穆安用銀針解了她的啞穴,手裡的銀針卻沒收回去,針尖帶血的指向白素素。

白素素輕咳一聲,捏著喉嚨半天說不出話來,沙啞的硬擠出聲:“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我是不會信你的!”

“呵”,穆安失笑:“白小姐可知道一個人的表情是會出賣自己的,你要是不信就不會第一句話問出來了。”

“胡說!”白素素緊咬牙根:“你別以為治好了我,我就會放過你,不可能!”

“我也沒指望白小姐放過我,人生總要有點對手才有意思嘛,下次相見我們還是敵人。”

白素素一哽,她從來沒見過穆安如此有恃無恐的人,跟潑皮無賴有什麼區別。

“其實白小姐已經懷疑了不是嗎?”穆安低聲:“或者準確的來說白小姐甚至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我穆安這個人,行得端坐的正,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便不是,況且現在我沒必要和白小姐兜圈子,確實有人想要你死,看你的笑話,可這個人不是我。”

良久,白素素稍微妥協:“我憑什麼相信你。”

穆安:“你不用相信我。”

“你……”,眉頭緊蹙,白素素生氣道:“你耍我!”

“沒有。”

回答的理直氣壯,成功把白素素臉給氣青了。

淺笑一聲,穆安吊著嗓子,陰陽怪氣道:“白小姐喜歡的人不是攝政王,是三王爺吧?”

話音未落,坐在床榻上的人渾身一個激靈,戒備的看著穆安,方才還冷傲的人,臉上的慌張蓋都蓋不住,臉頰青紅交接,憤懣道:“你說什麼!”

“看來我猜對了”,穆安了然的對她一笑,笑意滲進了白素素的肌膚裡,她心裡很慌。

起身原地走了兩圈,穆安一拍手,嚴肅中帶著脅迫:“現在交易可以談了吧?”

手指緊緊的沒進了被子裡,好好的被子硬是被白素素抓的又皺又亂,她抬眼壓聲:“穆小姐要談什麼?”

總算可以好好談談了,穆安心下一喜,表面卻仍舊一臉的高深莫測。其實上次見白素素她就覺得這人看蕭坤的眼神怪怪的,就算是因為白史紀經常和蕭坤往來,他們相熟。

可今日一見白府的規矩,院子裡的下人比蕭辭府上的還克己守禮,那白史紀斷然不會讓白素素和蕭坤過多的廝混,畢竟從白沉香的表現來看,白史紀表面和蕭坤交好,可卻是想將白素素送進攝政王府的,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太多,穆安一時間沒多做思考。

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白素素還是道行太淺,一點表情就把自己出賣了。

穆安道:“我可以想辦法幫助你嫁入蕭坤府上,你呢只需要今日助我安然無恙的出白府,那今日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白素素譏笑:“白日做夢。”

“你必須相信我”,穆安道:“因為你可能沒時間了,再拖你就失去這個機會了,到時候攝政王府上你進不去了,蕭坤身邊你也進不了,你覺得值得嗎?”

這句話瞬間猶如一根針一樣插進白素素心裡,她喜歡蕭坤,從他未回京之前就芳心暗許了,那是在父親書房裡見到蕭坤一身戰甲,在烈馬身上殺敵的繪卷。

可她知道,蕭坤不是父親的第一人選。

說實話,白素素不相信穆安,恨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握手言和。

見她沉默不語,穆安直接說:“為了表達我的誠心,我可以向白小姐透漏一件事。”

白素素抬頭:“什麼事?”

“大齊的使臣帶著他們的公主前來和親,如果不出意外,明後兩天必到京城,想來皇上應該已經收到訊息,白小姐若是不信,便可拭目以待。”

“怎麼可能?”白素素訝聲:“大齊公主來京是大事,絕不會一點訊息都不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穆安面不改色,不知為何,她心裡有點不爽:“我親口聽蕭辭說的,至於沒有訊息,只是因為這次大齊公主是私自前來,等兩國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只能暗自接應。”

垂下眼眸,白素素說:“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穆安輕笑,不慌不忙:“白小姐是聰明人,想必也猜的出來,大齊公主是奔著蕭辭來的,可是蕭辭的為人我比你清楚,他絕對不會娶他國公主,所以才寧願娶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況且大齊公主也不見得進了攝政王府願意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