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用了什麼?”

穆安:“天下至毒,以毒攻毒。”

蕭辭臉色當場一黑,差點黑成豬肝。

穆安氣餒坐回去,痛心疾首道:“我爹留下的,可以阻百毒,就一顆,給你用了。”

要不然你這會恐怕早逍遙遊了。

她一瞬間換上了委屈巴巴的神情,蕭辭愣了愣,他知道穆南均夫婦離世,留下的每一樣東西想來都珍貴無比,起身從床上下來。

穆安:“還傷著呢,你幹嘛。”

蕭辭一拱手對她一拜:“多謝,本王欠你一命。”

見他這麼誠懇正式,穆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她道:“算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你都沒揭穿我會武功這件事,扯平了。”

蕭辭墨染的眸子盯著她,這件事確實縈繞在他心頭很久了,只是沒機會問出來而已。

沉吟片刻,蕭辭說:“穆將軍教你的?”

穆安眨了眨眼,心下一轉,撥浪鼓似的點了點頭:“是啊,我爹教的。”

“本王沒記錯,穆將軍常年在外,幾年都不見的回來一次,那時你年紀尚小,怎麼學的。”

穆安:“……”

她好像又掉坑裡了。

回頭怒氣衝衝盯著他:“王爺這是不信我?我好心救你,為了救你還差點把命搭進去,都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你不都查過了嗎,我就是穆安安,如假包換,難不成穆府連我是不是他們大小姐都分不清了!”

說完好像吃了虧一樣,穆安能瞬間眼淚巴巴。

這紮實的演技著實讓蕭辭震撼,他就是問問還沒多說什麼呢?

茫然片刻,蕭辭沉聲:“並非如此,我沒懷疑你。”

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穆安抬頭:“當真?”

蕭辭:“當真。”

“那就好,你這毒還沒解王府肯定有解藥吧?”

點了點頭,蕭辭垂下眼瞼。

今日之事出的緊急,先是有人在他書桌放了一封信引他起疑,有派一匹殺手引走了王府暗衛。

結果整個東平巷每個巷口都埋了人,惠太妃受了驚被人挾持,他只能追出去,不成想落入圈套。

正想著一股米香味撲鼻而來,穆安眯著眼睛彎彎一笑,將粥勺遞到他唇邊:“吃點唄。”

“我自己來。”

強行把粥喂進他嘴裡,穆安瞪他:“手臂中了劍傷,我綁了半天才紮好,可沒功夫再包一次。”

蕭辭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穆安傷口包紮的手法確實堪比宮裡的太醫了,都不知道她這手法哪裡學來的。

說著,房門被猛然推開,嚴寬煞氣驚人進來,屈身跪地:“主子,屬下失職,主子重罰。”